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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拿了一套盔甲出來往身上套。
張欣瑞試著拎了一下，發現確實很沉，但是可以忍受。
往那邊打量著找了找，沒有第二套盔甲，張欣瑞眼珠一轉就又想了個辦法。
張起靈不放心她，忍不住叮囑她，“時間要到了，你躲遠點，不要跟進來。”
張欣瑞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放心吧，我就看看。”
這邊說著話，聽到外面槍聲喊聲響成一片，張欣瑞還是有些擔心。
也不知道呉邪那邊有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狀況，黑眼鏡收拾呉邪倒是很輕鬆，但是加了個胖子，可能有點費勁。
“你擔心他們。”張起靈看到張欣瑞的樣子就知道了，但是他不明白。
張欣瑞比了個手勢，“一點點。”
“為什麼？”
“什麼？你是問我為什麼會擔心他們？”張欣瑞被他問的一愣，然後反應過來，“怎麼說呢，可能是因為呉邪太弱了？我比較喜歡保護弱小。”
張起靈不懂，看了她一會，說：“你應該知道，他和我們不一樣。”
張欣瑞點頭，“我知道，出於理性上的考慮，我確實是應該遠離他。但是，哥，你難道不喜歡靠近呉邪嗎？”
張起靈沒有說話，他喜歡靠近呉邪，雖然知道不應該，但還是忍不住靠近他。
看他沉默著收拾自己，張欣瑞道，“呉邪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如果靠近他，或許百年之後會傷心一段時間，但是不會遺憾不是嗎？”
說完還笑了一聲，“還有啊，就像九門那些人，雖然他們的離去讓我難過，但是我沒有後悔過和他們認識。”
對於壽命太長的人來講，遇到的這些人都是過路人，匆匆的來，匆匆的走。
如果是好朋友離世，總是免不了傷心的。
所以他們都習慣了遠離人群，以旁觀者的角度看他們，不參與。
張起靈和黑眼鏡都是這樣，他們不與普通人產生太深的羈絆，免得日後難過。
漫長的歲月會侵蝕他們的記憶，總有一天，會忘記從前很要好的朋友，到那個時候又會傷心。
不如就不交朋友，遊戲人生，遊歷人間。
“呉邪，不一樣。”張起靈確實覺得呉邪不一樣，“他很有呉家人的特色，性格像他們家喜歡養的狗一樣，永遠熱情，善良。”
讓人想要一直跟著他，保護他，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或許是呉家人的天賦，他們永遠不會缺少同伴，他們身上的特質太過吸引人。
“不錯嘛，悶油瓶也能憋出來夸人的話了。”張欣瑞笑著用胳膊懟了懟張起靈的盔甲。
張起靈扯了扯嘴角，“及時止損。”
“……”張欣瑞笑著點點頭，“好的，其實吧，你不用太擔心的。你看，知道二爺他們去世，我不是也沒有很難過嘛。”
“你的難過藏在心裡，我們看不到。”張起靈想到在長沙時張欣瑞的情緒，隱約可以猜到她是想起了從前。
張欣瑞沒想到居然被他們發現了，但還是嘴硬道，“我只是有一點懷念。”
懷念什麼呢？大概是陳皮抓的螃蟹吧，再也吃不到了。
可能還有戲園子吧，戲園子裡的角都已經不在了，花倒是開的很好。
還有一點懷念那時候的人，那些家人……
張起靈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就算天塌了都有張欣瑞的嘴頂著。
聽到外面的槍聲停了，張欣瑞和張起靈往縫隙那邊走。
“看來呉邪他們應該是躲起來了。”張欣瑞輕聲說，“不知道瞎子是不是還在呉邪身邊，還是已經走了。”
“還在。”張起靈說完看了她一眼，“你還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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