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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刀,這種臨敵機變的能力,讓觀武臺上的二位長老很是滿意。
傅嶽對此也是心中暗贊,雲鼎門可是好幾年沒出過這麼優秀的的弟子了。三年後這弟子進入外院,當然也要重點培養。
別院教習中的一位卻有些不滿,說道:“言歡表現的確不俗。但取勝之後又踢飛對手,行事太過暴戾。”
這位姓岳名棟,是“戌”字館執館教習,忍不住為自己的弟子說了句話。
張綺輝側過頭看著他,道:“到底是踢而勝之,還是勝而踢之,嶽教習難道沒有看清?”
嶽棟道:“莫非張教習認為,同門較藝須如對敵一般,非得打倒一個才算結束?”
張綺輝冷笑道:“嶽教習你這是在質疑裁決教習不公了?”
嶽棟不由為之語塞。裁決教習沒做出判決,意味著比試沒有結束,劉偉又沒有認輸,那言歡腳踢對手又有什麼錯?
他強自道:“我只是以為,言歡勝局已定之時仍施以重招,行為值得商榷。”
張綺輝哈哈笑道:“那劉偉以陰損戰技對待同門,照我看,只是踢了一腳還算是輕的了。”
嶽棟勃然怒道:“這樣說來,言歡有這種舉動,也離不開張教習平日教導了?”
張綺輝冷哼一聲,道:“有其師必有其徒。陳偉那小子倒是學得好啊!”
嶽棟說話聲音並不算大,張綺輝的嗓門可不小。其實以觀武臺上眾人的修為,就這麼大的一塊地方,除非是刻意壓低聲音,或是以傳音入密之法交談,否則又怎麼會聽不到?
聽聞兩人這番爭議,由弟子升格為攻擊對方,許多人都朝他們看來。
張綺輝剛才那句,跟指著鼻子罵人也區別不大了。嶽棟面子上很有些下不來,板起臉來想要作,卻見到掌院、二長老等人都神色不豫,而且似乎主要是針對他的,便不敢造次。可他心裡仍有些不服氣,覺得這些人過於偏袒言歡了。
齊、嶽二長老以及傅嶽、杜遠寧這些人都是什麼修為,眼光何等毒辣,劉偉的小小伎倆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值一哂。
兩位長老倒不至於對劉偉這個少年產生太多偏見,這不滿有很多都轉到嶽棟這個教習身上了。弟子有過失,師長自然有責任。
杜遠寧對嶽棟也很不滿。作為執館教習,袒護自己的弟子原本無可厚非,但嶽棟卻有些不識輕重。
只有傅嶽,限於身份、職位的原因,沒有表露出個人的情緒。
比武臺上另外兩場比試還在繼續,觀武臺上的這一幕,下面的弟子們並不知道。
言歡從比武臺上下來沒多久,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便消失了,只是手臂被冰封的感覺依舊,元息也還是無法執行到小臂中。一陣陣冰冷從右臂傳來,不停地打著冷戰。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劉偉,臉色青,身子不時抖,顯然也不好過。心想,這下你也算是自作自受了。閉上眼睛,默運仙道入門功法。
行功時最佳姿勢是五心朝天,但這樣做會太明顯。言歡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身體裡有太多的秘密。就這樣隨便坐著,行功效果也不會差太多。
念力筆記上講到過,武道修行者的念力可附著於元息而延伸。旁邊不遠的觀武臺上,可是坐著些相當強大的高手的,誰知道他們會有什麼樣的神通。言歡不知道念力延伸範圍太大,會不會被人感知,便只控制在三轉的範圍內。
他心下計議,化解冰封,自然是以火驅寒。在煉化五行之氣時,將“火”之一行放在右掌心。右掌雖然已經麻木到幾乎失去知覺,卻還是成功煉化出火行之氣。
言歡心中一喜,將掌心煉化出來的火行之氣引匯入經脈,卻感到一陣刮骨裂肉般的疼痛,絲毫不比昨晚行“引絡”心法時差,便連忙停了行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