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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有點睡不著，本來是想來跟季阿姨聊聊天的，我看季阿姨也沒有睡著。”
“哦，我剛剛洗完澡，本來想刷會兒影片，沒想到你爸把電話打過來了，剛剛，我們只是隨便聊兩句而已，你別放在心上，你爸爸現在的狀態很好，已經振作起來，也在一直加油，雖然還不能抽出時間看你，不過，也快了。”
季瑤說的每一句話都在顧及著小孩子的心情，生怕陸前程認為他爸爸丟下他，所以每一次都會為陸錦城辯解。
索性陸前程是一個乖孩子，而且是一個懂事的乖孩子。
聞言，儘管有小小的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
“嗯，我知道的，雖然我還小，可是對於家裡發生的事我也清楚，爸爸這段時間一定很忙，忙到沒有辦法來接我，但我相信爸爸一定能夠處理好，然後到時候再過來把我接回去。”
看他自己安慰了自己，而且還有理有據說完了全部。
季瑤心中實在是頗感欣慰，一下把人摟在懷裡。
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的背，眼神滿滿都是憐愛和寵溺。
“我的前程啊，怎麼能夠這麼乖，實在太聽話了。”
陸前程有些羞澀地笑笑，卻沒有脫離她的懷抱。
兩人就這麼相擁了一會兒後，陸前程忽然提起了一件事。
“對了，季阿姨，剛才聽你們說書房是嗎？”
季瑤渾身一怔，本想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不希望小孩子胡思亂想，沒想到他已經聽到了。
她連忙手忙腳亂解釋。
“哦，沒什麼，是一些生意場上的事情，小孩子可以不用懂，跟前程是不會有什麼關係的。”
“不，季阿姨，你不用糊弄我，也不用瞞著我，其實我知道的，季阿姨，我知道關於書房的事情。”
“什麼，前程，你怎麼可能會知道，你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麼內容嗎？”
“雖然不是很瞭解，可是，你們的話讓我想到了一件事，那天晚上就是我媽媽住進來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在書房裡翻找出什麼來，原本我沒有放在心上，可是聽你剛才跟爸爸打電話，我覺得，這或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我得告訴你們才行。”
陸前程很聰明，儘管他不太瞭解大人之間的商業，但他清楚自己看到的一定很重要，有一種直覺告訴他，一定要說出來，不說出來自己會後悔的。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聽罷，季瑤一愣，本想安撫他去休息的時候頓住。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前程，這件事情很重要，你確定你沒有記錯？”
“嗯。”
陸前程鄭重點頭，並且把當時的時間和具體的情況都描述下來，看他描述振振有詞，一點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季瑤一時心情複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前程實在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大訊息，也是很好的線索。
可……
那人再怎麼樣也是前程的母親，她擔心他因此產生負擔。
“前程……”
季瑤面目複雜地看著他，溫柔呼喚著他的名字，不知如何描述。
可陸前程不傻，甚至很聰明，他主動昂起頭，十分平靜地看向季瑤，似乎早就已經接受了現實。
“季阿姨，我沒有什麼事的，如果我那個媽媽真的做錯了什麼，那是她不對，對我來說，爸爸和季阿姨才是最重要的，你們不可以有事，所以，希望我的記憶能夠幫到你們一點。”
說完後，他忽然掙脫她的懷抱，像個沒事人一樣。
“好了，季阿姨，話我已經說完了，我先走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