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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大人,不知宰相大人到浣衣局來有何要事?”
羅修恩雙手高舉斜上方,一臉敬畏地說道:“我們是來接太皇太后回宮的,請問呂尚宮太皇太后身在何處?”
“太皇太后?”不僅呂尚宮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連這一院子能聽到羅修恩說話的人都是一頭霧水。到這種粗使宮女幹活的地方找太皇太后豈不可笑,而且太皇太后已經歸天多年,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呂尚宮一陣為難,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只低頭輕聲說:“宰相大人是不是弄錯了?”
羅修恩搖了搖頭,“不會錯的。”
“可是我們這浣衣局裡真的沒有太皇太后啊!”呂尚宮苦著一張臉,不知如何應付眼前的狀況。
“哀家在此……”
只這一聲,眾人急速轉頭,只見說此話的竟是剛從西廂房走出來的麻姑。
呂尚宮和暖春的臉都急綠了,這浣衣局內一年到頭也不來一個朝中的大人物。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朝中重臣紛紛到齊,哪容得這瘋婆子出來搗亂。這得給她們丟了多大的臉啊!
“麻姑姑,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子衿恰好站在離她不遠的位置,不但小聲提醒著,還忙不迭地給她使著眼色,心中想著:麻姑姑這下又要惹禍了。
這時卻見羅修恩蹙著眉頭上前兩步。仔細地端詳了麻姑半晌,方才大夢方醒一般跪首下去,口中高呼:“恕臣冒犯,臣等參拜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時之間浣衣局內參拜之聲此起彼伏,既是大臣們都已參拜。尚宮和掌事宮女,以及粗使的宮女們自是也不敢站著,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都統統跪了下去。
麻姑向前行了兩步,微微仰著頭,似是一臉感慨之色,嘆道:“光陰似箭,彈指間已是幾十年過去。羅宰相別來無恙啊!”
“託太皇太后娘娘的福,老臣身子還算硬朗。只是老臣心下愧疚,老臣來晚了,太皇太后娘娘受苦了!”羅修恩將這幾句話說得聲情並茂,動情處竟然揮袖抹著眼角的淚痕。
麻姑嘴角微抿,似笑非笑,淡淡說道:“來了就不晚。”
“是。”羅修恩恭謹作答,“我等恭迎太皇太后娘娘回朝,皇上和太后也在殿中等著太皇太后娘娘呢!”說罷起身一揮手,幾個乖巧的宮女捧衣上前,將太后引到浣衣宮的正房中換裝。
麻姑向正房行走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瞟了一眼站在一側的呂尚宮和暖春,二人均是一個激靈,急忙低頭不敢再看,反而只有清姿嘴上掛著淡淡地微笑,一副泰然之色。
不一會兒裡面跑出來一個小宮女,站在門口問道:“哪位是子衿姑娘?”
子衿還沒從這巨大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愣愣的半天沒說話。還是一旁的水漾用肩膀蹭了她一下,方才回神說道:“我,我就是子衿。”
“太皇太后娘娘命你進去梳頭,青姿和水漾從旁侍候。”小宮女說完轉身進去了。
子衿答應著,攜了青姿和水漾,隨在小宮女身後也進了正房。
但是,幾人再見麻姑時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隨意,她們不知道是該按宮中的禮節向太皇太后請安,還是該叫她一聲麻姑姑,站在門口磨蹭半天,卻是青姿先上前行了禮,並開口說道,“恭請太皇太后聖安。”
水漾和子衿見狀趕緊跟在青姿身後也是福了一禮。
麻姑微微一笑,如一個慈祥的長輩一般,掃視著幾個人,淡淡說道:“我的孩子們,都起來吧!”
幾人規規矩矩地在麻姑身後站好,麻姑這才吩咐道:“子衿,給哀家梳同心髻。”
“是。”子衿答應著去銅鏡前拿起梳子,雖然還是那個髮型,如往日一般梳理,但是心境已有所不同。青姿和水漾則在一旁侍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