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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薏環的眼神有些難為情,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昨日李將軍被祖母的人送進來,當時將軍情形駭人地緊,我是生生被將軍掐醒的。”
“若不是我喚了環兒妹妹的名字,只怕是要被活活掐死了。”說起昨日的情形,她仍心有餘悸,可看著沈薏環的神情,仍是複雜的。
李渭昨日那情形,一看便知是中了藥,當時進祠堂時藥性最烈的時候,她毫無知覺地躺在裡間榻上,祖母的人為她換的衣裳那般輕薄,那男人竟險些將她掐死。
諸多情緒難以言明,可李渭是妹妹曾心儀愛慕的男子,更是有過幾年肌膚之親的人,她對沈薏環仍是愧疚的。
“妹妹,我雖非本心,可這事確實我對不住你。”
“二姐姐,我並不在意,你也莫要往心裡去。”沈薏環淡笑著說道。
其實她心裡最為在意的,一個是尚在京中的父親,再一個便是江州的母親,除此之外,沈逸澄也算是她真心相待的,其他的這些個宗親族姐,她實是沒有這麼多心思顧念著了。
“你不怪我,我也算是放心了,祖母還喚我去呢,我便先走了。”她走上前來,握住沈薏環的手,用力按了按。
沈明語轉身走了,門口等她許久的兩個婆子朝著屋裡看了看,冷哼了聲,轉身便跟了上去。
人走了之後,疏雲關了門,沈薏環看向手中,方才沈明語遞來的帕子一角,似是用唇脂或是胭脂,寫的兩個字,已是微微暈開,但字跡依稀可見,只寫了覺圓二字。
沈薏環覺著這名字很有幾分熟悉,但確實想不起在哪聽過了。
“疏雲,待回了莊子,你尋個莊子裡的,去碧雲寺問問,有沒有位叫覺圓的大師。”
“我記下了,姑娘,快用些早膳吧,多少也得吃些。”
疏雲叫人傳進來的是沈府準備下的,沈薏環用銀筷挨個試了試,見沒什麼問題,小口吃了些。
一邊吃,一邊垂眸思索著這些零散的線索。
這位覺圓,許是與昨日李渭說的沈家這些日子應下的大生意有關聯,想想也是,若是沈家人在碧雲寺外做這些私下裡的交易,碧雲寺怎麼可能不曾注意發現,只怕這清淨佛門也脫不開干係。
用過早膳,她沒與沈家人打招呼,收拾了東西,從正門離了沈家,沈家人倒是也沒人攔她。
李渭昨日走時,不知是落下了還是有意的,將他那枚二品將軍的腰牌留在了她枕邊。
這東西一亮出來,便如同打上了李渭的標籤,在這江州應是能橫著走的,可沈薏環實在是不想要他的物件。然而這東西實在是干係重大,若留在沈家,只怕日後更加難辦,她最終還是一道帶走了。
沈薏環從沈家出來,走得路卻並非是回她如今住的莊子的。
穿過市井街巷,她領著疏雲來到一家客棧的門口,招牌上寫著雲來二字,門口的店小二見她站在門口,面上帶笑,主動招呼她:“姑娘,您是住店嗎,樓上客房可還有,都是乾淨的。”
“勞您辛苦,我想找個人。”沈薏環對著小二笑了笑說道。
“這個,姑娘先進來吧,我去喊我們掌櫃的。”店小二將她請進客棧內,轉身去了後院。
過不多時,裡面轉出一位女子,三十來歲,眉眼含笑,很是熱情,只瞧一眼便無端便讓人生出些好感來。
“姑娘,您尋哪位,可有姓名?”這位女掌櫃聲音也頗為爽朗大方。
“許是姓陳,您這可有陳姓的客人?”沈薏環問道。
“陳姓,唔……有!有兩位,姑娘找的是哪位?”女掌櫃的翻著名冊,抬頭問她。
“一位叫陳暄的男子,有嗎?”
“有,我讓我們夥計上去幫您叫一下,姑娘坐會。”
這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