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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犧牲了自己,東北烈士博物館有這個事蹟,很動人。
劇本給每人都寫了一段身世,平均主義的。我覺得有問題,建議選擇其中一個有代表性的人物著重刻劃,其他七個跟著寫。當時編劇是顏一煙同志,她不同意。我說:“你不同意,我就不拍了,沒法拍。”後來她同意了。
我突出了胡秀芝。她的丈夫被敵人燒死了,孩子也死掉了,最後她參加了抗日聯軍。這八個女戰士在戰鬥中和部隊失掉聯絡,被敵人逼到江邊上,指導員已經犧牲了,七個女的投江了,她們向江心走去,越走越深,最後沒頂,全部犧牲了。
當拍了不到一半的時候,領導又派了一個同志來。這個同志叫翟強,是延安“部藝”的。派他來增加一個導演。那會兒拍《中華女兒》,沒有人懂電影。我也是第一次做導演,我們那會兒什麼都不懂,我還算參加過電影工作,就那麼硬拍了。
當時我就覺得非這麼拍不可。可是跟我一起工作的有好幾個是偽滿電影廠的,說:“導演,電影沒有這樣拍的,應該那樣拍。”我說:“不對,就得這樣拍。”我也講不出什麼道理,但認為就要這樣拍。
香港來的一個同志也參加了我這個攝影組,給我做副導演。他跟我說英文,我不懂,緊張極了,就拿毛巾擦汗,汗順著脖子往下流。
我讓人問得沒話說,總是一頭汗一頭汗的。就那麼緊張,人家都幹過電影,問我這問我那。但是我有一條,我有生活。拍《中華女兒》的時候,我身上還穿著破軍裝,身上都是火藥味、泥土味,這個他們都沒有。
蘇聯電影給我影響很大。在這之前,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延安看的蘇聯電影《夏伯陽》、《柯魯斯達海軍》,以及我做石家莊電影院經理的時候派人到大連去買的一部分影片,如《攻克柏林》、《鄉村女教師》等等。
實際上拍《中華女兒》的時候,我有意識無意識地受到蘇聯電影的影響,但是許多清規戒律、教條我沒有,比如不能從全景一下子拍特寫,要拍中景,中景才能拍近景,漸進的鏡頭等等。我沒這套,我想怎麼拍就怎麼拍。現在講究兩極鏡頭,遠景一下跳到特寫,那會兒我已經是這樣運用了,用遠景一下跳到近景,遭到反對。
我記得北京解放以後,我跟史東山、蔡楚生他們還討論過。他們規矩極了,不能那樣跳的,那叫胡來。全景要先到中景,然後才能跳到特寫,不能“嘭”的就跳到特寫,不可以的。我那會兒不懂,但我覺得非那樣不可。我就這樣拍,人家反對,反對我就流汗,拿毛巾擦汗,就這樣硬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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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擦汗,邊硬拍下來的《中華女兒》(2)
《中華女兒》拍出來以後,亞洲婦女代表大會要在中國召開,要把這部影片獻給亞洲婦女代表大會,所以這部影片一開始有一個英文字幕“獻給亞洲婦女代表大會”。
我記得我把這部影片拿到北京送審的時候,解放了的北京第一次上演的新中國影片就是《中華女兒》。當時袁牧之、陳波兒說:“演!北京解放到現在還沒有新中國影片,淨是過去的老片子,要演我們自己的電影。”
我就帶了一個複製給他們看,他們馬上給了長安大戲院。長安大戲院貼出海報來,買票的一下子排起了好長好長的隊伍,很熱鬧,我也很興奮,跑到電影院去看,聽觀眾的反映。當時我感到很幸福、很欣慰,北京的市民看共產黨的電影很感動,觀眾中發出細細的嘆息聲。
《中華女兒》還有一次演出是在朝鮮。抗美援朝的時候,我到朝鮮去了,住在志願軍司令部。那個小村子叫君子裡。村子裡有一個放農具的小房子,蒙上黑布,染上黑顏色,外面729飛機在轟炸,裡邊放《中華女兒》給群眾看。《中華女兒》裡有兩個朝鮮女的,我跟朝鮮老百姓,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