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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林地中開闢出來的空地上,剛剛完工的三十多間草棚,韋阿洪無心欣賞。
他的腦海中,還是昨日被父親和大哥訓斥的場景。
韋阿洪沒想到,那些覬覦阿狸崽姐夫族人的傢伙,這麼快就打聽到,是自己收容了這些無依無靠的人。並且,立馬就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和大哥。
自己這一垌,本就在三十六垌中實力敬陪末座。加上父親年紀大了,這幾年更是隻求峒中平安,不願意招惹是非。
再有,就是自己的大哥,這兩年更是明裡暗裡以繼承人的身份,四處拉攏人心,鞏固地位,以期順利繼位。
被這種心態左右的父子倆,面對著一群氣勢洶洶找上門來的人,會做出什麼的舉動,自然可想而知。
在外人面前,撇清了關係之後,等著韋阿洪的,肯定不會是父親和大哥的和顏悅色。
最終的結果就是,雖說韋阿洪沒有徹底與父親、大哥翻臉,但是,他也明白了,在這件事上面,不可能得到峒中的任何幫助,一切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承擔,去面對。
“阿洪哥!”不知道什麼時候,阿狸崽從一旁的密林中鑽了出來。
“怎麼樣?”看清是阿狸崽,韋阿洪急切的問道。
“通知到了,其他人都沒問題,說是收拾一下就趕來,只有‘吊猴’幾兄弟推脫了。”阿狸崽撩起褂子的下襬,擦了擦臉上的汗。
那些覬覦阿狸崽姐姐以及族人的傢伙,能這麼快的就找上門來,相信不用多久,他們一樣能找到搬遷而來的人的聚居地。既然自己的父親和大哥,已經明確的對外撇清了關係,那些人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韋阿洪必須即刻行動起來,為接下來要面對的危險,做好準備。
昨日,從寨子中一出來,韋阿洪便找到阿狸崽,交待他連夜去往周邊幾個垌,邀請那些與自己私交不錯的朋友過來幫忙。
這些朋友,正是之前跟隨他前往渠黎助戰之人。四十多個人手,也許遠遠不夠應付來犯之人,但是,此刻的韋阿洪別無退路,只能硬著頭皮拿出自己的態度。
聽到阿狸崽說有人推脫,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韋阿洪的眉頭緊鎖,問道:“他們怎麼說?”
“吊猴說,之前跟你去山外,是去打漢人,是去打官軍,那沒問題。現在過來,是僮人打僮人,他不幹!”阿狸崽把吊猴的話,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媽的,怕死就怕死,還找這麼個理由,真沒種!”複述完吊猴的話,阿狸崽忿忿的說道。
沉默半晌,韋阿洪幽幽的說道:“既然不來也不必強求……。”
說罷,韋阿洪抬頭望向遠處,眼中一片空虛。
嘴上說得輕鬆,可事實上,在韋阿洪的心中遠沒有他臉上這般平靜。
從小到大,韋阿洪從不倚仗垌主兒子的身份驕橫跋扈。反而平日裡,無論對誰都和善有加,看到他人有難,只要是力所能及,都會伸手幫上一把,不管關係遠近親疏。不然他也不會與徐子晉結識。
久而久之,在這一片的山中,他“小垌主”的名號,越傳越遠,同時也給自己結下了不少的善緣。上次帶人前去渠黎助戰,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也正是有這般倚仗,他才有底氣做出幫助阿狸崽姐夫族人免遭為奴的決定。
誰知,在這關鍵時刻,他一直引以為傲的人緣,在吊猴幾兄弟的推脫下,被狠狠擊碎。這種感覺,在一個還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心中,會掀起多大的波瀾,可想而知。
不遠處,出現了幾個人影,那是韋阿洪的二哥——韋阿清,一手一個摟著他的兩個女人,嘻嘻哈哈的朝這邊走來。
“可是,阿洪哥,萬一對方追來,我們這點人手,根本應付不了啊?”看到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