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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你說,我保證老老實實聽你講。&rdo;
三天前。
周淺易在網上閒逛,陰差陽錯,進了在聶雙所在班級的校友錄,剛好看到有人在議論白木珊的近況。
因為苗言東的緣故,白木珊的人緣在班級中一向不好。畢業後,即使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北京的一所大學,在同班同學中的口碑,也未見好轉。周淺易冒著虛汗,幾頁看下來,多半持續了高中時期一邊倒的風格,真真沒有一句好話:
--誰知道白木珊那個賤人最近怎麼樣?
--她?你腦子進屎了,居然有工夫關心她。
--嘿嘿,沒準是你看上她了,求求你,眼界能高點嗎?實在不行哥哥給你介紹個。
--六班的王林不是也在北京嗎,說有次在地鐵裡見到白木珊,打扮得跟個老姑婆似的,一身黑不說,還帶個碩大無比的黑色鏡框眼鏡,看一眼都叫人後悔自己出生,瘮死個人。
--何止啊,我男朋友的妹妹大學同她在一個學院,聽說她拒絕任何男生的追求,也從不和任何男生講話,每天獨來獨往的,像個修女。
--這樣說是不是有點不公平,人家白木珊沒怎麼著我們,現在想想,我覺得大家太刻薄了。
--你不刻薄,你不刻薄有本事你娶她啊……
--……
唾沫星子淹死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一切,怕是至少有一半,是自己的功勞吧。
思來想去,鬼使神差般,居然有一股去北京找白木珊的衝動。這衝動在反覆想起白木珊的那些信、反覆想起白木珊在校園中的身影、反覆翻看著校友錄中一邊倒的惡毒留言,達到了頂峰,於是週五那天,周淺易頭腦一熱,開著車就奔了去北京的高速公路。
白木珊的手機號從聶雙給了自己,他早早就存在手機裡,一路狂奔,幾次拿出手機想要撥過去,又猶豫。不知道白木珊聽到是自己,會如何應對。而自己,又要以怎樣的聲音和語氣,將幾乎要從身體裡衝出來的愧意壓抑住,暫且用正常的語調回應她?更重要的是,周淺易一直覺得,道歉的話,站在這個人的面前講,最有誠意。
好在是知道白木珊的工作單位。一個電話打過去,周淺易謊稱是白木珊的好友,有急事聯絡她,但手機關機,詢問對方可知道白木珊的住處。報社恰好有人值班,幾個電話轉過去,兜兜轉轉,被白木珊的一個同事百般刁難,周淺易熟練報出白木珊的手機號,憑藉高中通訊時對白木珊的瞭解,講了幾點白木珊的喜好,好話說了一籮筐,終於取得對方信任,拿到白木珊的住宅地址。
三個半小時後,周淺易站在白木珊所在小區的樓下,電梯上了五樓。他深吸一口氣,按了門鈴。
一個留著bob頭的女生開了門,見到周淺易,臉微微有些發紅,&ldo;你是?&rdo;
&ldo;請問白木珊……在嗎?&rdo;
女生的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極為古怪,她敞開門,把手中的抹布扔在客廳的茶几上:&ldo;她有事出去了。&rdo;用手一指,&ldo;那是她的房間。我現在正在搬家,客廳有些亂,你要麼在客廳裡等,要麼去她房裡。&rdo;
&ldo;哦。&rdo;周淺易想了想,進了客廳。
房間很是狼藉,堆了好幾個編織袋,鼓鼓的裝滿了東西。靠近茶几的一角,摞疊了幾個大紙箱,打著封條,標註著&ldo;雜物、書、電視&rdo;之類的字眼。沙發斜在一旁,上面堆滿了飾物、面膜罐、洗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