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漫不經心地轉過頭。
隨意地用袖子擦著額頭的汗。
都是他。
都是他。
都是他。
從那天之後,似乎走到哪裡都可以碰到周淺易。白木珊很快就發現,周淺易和一個叫做苗言東的男生經常在一起,有時候中午不回家,偶然會在食堂看到他倆在固定的餐桌吃飯。籃球場、足球場……課外活動自是哪裡都有他們的身影。連下了課間操去學校商店買東西,也很少分開。
他們和吳棋同班,就在白木珊所在班級的隔壁。吳棋的家離白木珊家很近,放了學兩人結伴走,有時候白木珊推著單車在班級下面的車棚等,常常撞到苗言東根在吳棋的後面,兩人在說著什麼。同苗言東一起結伴的周淺易,會保持著三米開外的距離,靜靜地靠在一旁等。
白木珊連直視對方的勇氣都沒有,只剩一身的窘迫,頭低到不能再低,希望吳棋可以儘快和苗言東談完,又希望他們的交談可以持久些。縱然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一次眼神的交流,可是來自心底那幾乎要溢位來的喜悅感,白木珊只想能來得多一些,再多一些。
就是那樣鬼使神差地,給他寫了第一封信。信的內容很簡單,白木珊在信中謊稱是周淺易的老同學,偶然碰到他,聽說他學習偶有退步,加上高中生活著實無聊,不如寫信聊聊天‐‐漫不經心的語氣,使白木珊反覆檢查、確認無誤後才敢發出的信‐‐裝作他的同學,怕他不理會自己;語氣太過熱情,擔心會適得其反讓他懷有敵意。
怕對方或者周圍的某個熟人認出來,她只敢用左手寫,還好她是左撇子,小時候經常用左手寫字,後來雖然被老師和家長糾正了過來,但持續到現在用左手寫出來的字,也算不上難看。只是寫的時候,會慢些罷了。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她需要自己慢下來,慢下來理清自己的思路,慢下來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慢下來弄明白自己的心。
‐‐他是有女朋友的。雖然在學校裡,兩人的交往很隱蔽,可是周淺易望向那個女生時灼熱的目光,就算是個傻子,也會懂。
就像她無法抑制地望向周淺易。
就像那個經常陰沉著臉但看到吳棋時整個人都會亮起來的苗言東。是的,誰都知道苗言東這個從來沒笑過的男生在追求吳棋。
白木珊想,苗言東一定是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愛意的,他以為儘自己所能滿足對方,就是愛。吳棋有心無心說過的話,他都要想辦法去實現。吳棋說,學校對面的那家蛋糕店的抹茶蛋糕很好吃,他便每天早上在吳棋的桌子上放上那麼一塊;吳棋說,最新的某某雜誌該上市了吧,他寧肯逃課也要在第一時間把雜誌拿給吳棋;吳棋說,向區看新上映的電影,當天晚上電影票就靜靜地躺在吳棋的揹包中……
最過分的一次,吳棋說:我外婆組織了一個秧歌隊,晚上在禮堂演出,一張票二十塊錢,一百張票一張也賣不出。苗言東一個人全部買下來,送給自己的兄弟們,叮囑無論如何也要請家人去禮堂觀看演出,為此他不惜吃了兩個月的方便麵。
吳棋的虛榮心不斷得到滿足,有人像個傻子一樣全心全意對自己好,從不求回報,何樂而不為?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一切,倒是白木珊一直搞不懂;當我們追求一樣東西,不就是為了得到嗎?為什麼可以有人在付出足夠龐大的時間成本已經經歷,久而未得後,依然可以一直耐心地繼續追求下去呢?
苗言東的耐心,居然有這麼好。
可在白木珊看來,卻覺得,是吳棋的人品有問題。
她自始至終都認為,倘若你並不喜歡對你頻頻示好的男生,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