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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文秀點點頭,輕抬玉腕,整理著額頭鬢角那溼漉漉的秀髮,用手背輕輕拭去臉頰上的淚水,一雙美眸之中那悲傷的眼神逐漸轉變成一種悲憤!
劉飛將“伶俐鬼“喚到了他和文秀的身前,問起了張大人一家三口因何遇難。
“伶俐鬼”抹了一把眼淚,抽泣著答道:“我家大人……我家大人昨晚誤食了一種有毒的蘑菇,半夜時分便口吐白沫。小的不敢耽擱,急急地叫來了郎中,可……等郎中到了府上,大人一家已……已然不行了。”
“有毒的蘑菇?”劉飛緊皺雙眉,越聽越覺蹊蹺。
“伶俐鬼”從兜裡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兒裡拿給劉飛觀看,口中言道:“劉師爺請看,就是這個。今兒早上仵作親自來驗的屍,大人一家系中毒而亡,絕不會有錯的。”
文秀和劉飛盯著“伶俐鬼”手中的毒蘑菇:那蘑菇上帶著一些黑色的泥土,傘面中間凸起,那形狀有些怪異,儘管看上去那顏色卻並未見與普通的蘑菇沒有區別,一樣是深棕色,但細心的秀秀髮現那顏色深淺不一,並不均勻。
秀秀伸手將那毒蘑菇拿了起來,一邊細細觀察,一邊厲聲問道:“府上的大廚何在?如何能買來這樣的毒蘑菇?”
“伶俐鬼”嘆了口氣,用手一指門外,委屈地答道:“回稟巡按大人,我家兩名大廚加上後廚幫忙的夥計也都一樣中毒身亡了,昨夜共有五名下人誤食了這毒蘑菇,一命嗚呼。如今,這蘑菇究竟是哪裡買來、又是如何烹製的,已經是無從問起、不得而知了。”
劉飛一聽,不禁仰天長嘆,心中暗自嘆道:哎,王府做事果然謹慎,一邊是裝作山賊,明目張膽地血洗大牢;一邊卻是暗下黑手,偷樑換柱,竟毒死所有知情的下人,不給我們留下絲毫的線索。
“果真無從查起了嗎?”。文秀黯然地小聲言道,手中的毒蘑菇也滑落在了地上,那表情再次陷入沉痛中。
她幾步來到張協一家的屍體面前,望著一家三口鐵青的臉,張協六歲小兒尚還稚嫩的面容深深地刺痛著文秀,她不由得愧疚萬分。
秀秀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之前與張協相處的點滴往事:南郊糧倉附近,張協誤將文秀當成吳黑巖一夥,抓進了大牢,秀秀與這位知縣的第一次見面竟如此的陰差陽錯;後來張協過堂審問吳黑巖與文秀,文秀差一點便被大刑伺候,直到劉飛現身,文秀亮出身份,張協這才後悔不及,趕忙磕頭認錯,那個時候的張協可愛之中帶著幾分可憐,叫人又愛又恨;直到前幾日,文秀邀張協同謀大計,張協默然相助,文秀這才對這位小小知縣心生敬意。她本想著此事過後,要好好與這位精打細算的老油條痛飲深談一番,卻沒想到,決戰在即,張協卻早早被害身亡。
一夜之間,竟逝去了這麼多無辜的生命,這讓文秀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她越想越是愧疚,怎麼也不能原諒自己。
“啪”,文秀一轉身,衝出了正廳、衝出了張府。而此刻,外面已是暴雨傾盆,豆大雨點敲打著屋脊飛簷,敲打著滿是積水的街面,發出了“嘩嘩”之響,伴隨著幾聲悶雷,淹沒了劉飛那無奈的呼喊之聲。
文秀就這樣消失在了雨簾之中,氣得劉飛捶胸頓足,儘管羅鎮虎緊追了出去,但劉飛依舊是不放心,也毅然衝進了大雨之中,和李皓軒一起追趕著這位衝動的巡按大人……
角落之中,文秀緊攥雙拳,重擊著身旁高大的圍牆,那臉上早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秀秀只覺得置身於這樣的大雨之中,任由雨點沖刷著自己,任由自己的拳頭重擊著堅固的磚牆,彷彿是一種發洩,也是自己應受的一種懲罰。
忽然,秀秀感覺頭頂之上不再有雨水,她轉頭一看,原來是劉飛將手中的油紙傘舉到了自己的頭上。她木然地一推劉飛舉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