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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rdo;溫氏猶豫了。
&ldo;不用擔心，父親不承認她們，她們就永遠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人。而且，有太爺在，想必也不會讓她們再做出對不起牧府的事來，你只要小心點，不與她們有過多的接觸，不去為難她們，你的位子自然是保得住的。&rdo;牧九歌說到這，腦海閃過那個身影嬌弱的女子身影來。
她，是那麼地深愛著她的父親，卻又不想他為她的事為難。
&ldo;九歌，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這麼多年來，我不能直接護著你，只能任你逆風逆雨地讓你成長，姨娘對你有愧，幸好你現在已長大，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力量了，想必，這也是年華姐姐希望看到的。&rdo;
這是竺氏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這一句話就讓牧九歌驚異了。竺氏果然與她娘親有很深的關係。
&ldo;九歌，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是羨慕姐姐的，她能得候爺的全身全意的寵愛，能為她再娶了我們幾個，雖然我能明白她是何意，但候爺在姐姐在世那幾年，又有幾次關心過我們，一個月也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到我們院子來一兩次，每次都是坐坐就走了，那種苦，那種清冷，九歌你可知？&rdo;
&ldo;你是在怨恨我娘？&rdo;牧九歌抬頭，冷冷地問。
然，竺姨娘卻是搖頭，&ldo;不，我是羨慕。&rdo;
&ldo;可後來你不是得到了嗎？姨娘還有什麼羨慕的？後院三人中，我父親不是最寵愛你嗎？&rdo;
☆、第九十七章 嗜盅再現
最寵我麼？竺氏搖頭苦笑。
&ldo;不，不是的。&rdo;
牧九歌不解，不寵你又為什麼事事都順著你，且還能讓你不出院，讓你不去給當家主母請安，就連老太君回府也可以不見！
&ldo;我一是因為這身子不佳，二是因為年華姐姐臨走前的囑託，所以候爺才會這般寵著我，由著我。&rdo;
竺氏眉眼明亮地望著她，&ldo;這麼多年，我也算是守到頭了，看到九歌你現在有翔王的庇護，我也滿足了。&rdo;
&ldo;你的身體？&rdo;牧九歌看著她邊說話唇角邊緩緩流出來的一絲殷紅，驚地連忙站了起來，就要拿手帕去給她擦。
&ldo;不，不用了。都習慣了！&rdo;竺氏望著她眉眼都透著歡喜，看得出來竺氏不是裝的。
&ldo;縱行萬裡，不忘初心。這話可是我娘說的？&rdo;
牧九歌問出了她想問的話。
竺姨娘點頭，&ldo;年華姐姐當年對我說，等小姐哪一天長大，便可將這話告訴你了！&rdo;
原來如此。那這話是何意呢？牧九歌轉頭望向她。
竺姨娘也是搖了搖頭，&ldo;年華姐姐當年讓華氏進門，又讓人把溫姨娘也抬進了門，最後還讓妾身也留在了老爺身邊。姐姐大度，可誰人又希望自己的夫君妻妾成群呢！&rdo;
&ldo;聽說姨娘當年也有過身孕。&rdo;牧九歌遲疑的問，在來的路上她已大概地猜到當年她肚裡的小孩是怎麼沒了的。
&ldo;應當是妾身與那孩子沒有緣份，所以沒能保住。&rdo;竺姨娘沒有隱瞞。
是這樣麼？
牧九歌有點不信，當年之事她可能不記得，但紅妝卻是記得，紅妝在來的路上說過，溫姨娘與竺姨娘那年都懷有身孕，但卻都一前一後流產了。其中定有蹊蹺。
溫姨娘此時望著走了神的牧九歌，心裡不是滋味，雖然她已得到了她想得到的，可也失去了她不想失去的。而且還要對那個曾害她失去過孩子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