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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早,怎麼可能就吃過了。”蘇哈易大剌剌坐下,“就在這裡一起吃。”語氣是不容商量的。
“是。”晁進進退兩難,手足無措,彷彿一尊蠟像。
早飯被端進來擺在了小桌上。
“來,坐下。”蘇哈易和顏悅色地招呼晁進,“咱們好久沒單獨一起吃過飯了......疾雲,你也坐下一起吃。”
晁進低著頭盤腿坐下,卻如坐針氈。
疾雲跪在晁進的對面,從頭到尾不敢抬頭。
“晁進啊,你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該娶個媳婦了……”蘇哈易看著疾雲問道,“你說是吧?”
疾雲沒想到蘇哈易這麼開門見山,她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只覺得不寒而慄,心裡很不安,勉強笑了笑道:“是啊。”
“多謝陛下關心,我還年輕,現在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沒有想過這事。”
“打仗和成家,可以兩不耽誤的嘛……哪個男人不想女人啊?不想那就不正常了……我告訴你,娶了老婆你就能體會到人間的樂趣了……”蘇哈易粗魯地大笑,“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啊,這女人嘛……遇到猛的,你也吃不消,那可比在戰場上還累啊……哈哈哈哈哈哈……”
疾雲猶如芒刺在背,緊緊咬著唇,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晁進面如死灰,雙手掌心都握出了汗。
“你跟我多久了?”蘇哈易大口大口地咬著饃,動靜很大,“九年?”
“十年。”晁進低著頭看著碗裡的粥,一口沒動。
“嗯。”蘇哈易夾了根菜津津有味地嚼起來,頭也不抬地慢慢說道,“你小子跟著我這麼些年,我可是拿你當親弟弟看待啊!但一直沒有考慮到你的終身大事,是我的不對……”
晁進趕緊放下筷子道:“陛下當年肯收留我,待我恩重如山,說這話就是折煞晁進了。”
“不,我是認真的。”蘇哈易非常誠懇地看著韓進,“這樣吧……你雲夫人那個丫頭子川我看著就很好,配你還是配得起的,不過,這要看你雲夫人舍不捨得給你……啊,疾雲?你覺得呢?”
疾雲的手抖得連筷子都拿不穩……
“這......這......”晁進驚得目瞪口呆,不停擺手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有什麼不可的……不想要?”蘇哈易道,“還是......你已經有意中人了?”
“不……沒有……”晁進結結巴巴道,“不是子川姑娘不好,是……”
“既然好,那是什麼原因?”
“……我……”
“那就是願意的了?”
“不......”晁進不知該如何回答了,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細汗,語無倫次道,“我,我還沒有想過此事。”
“那現在想!”蘇哈易乾脆直接地一揮手,“等這仗結束了,我再給你物色其他更好的……到時候再好好操辦!你放心……現在,你只說願不願意!”
“這……”
“出門在外行軍打仗是件苦差事,身邊有個人伺候你,我也放心……那就這麼說定了?”蘇哈易心滿意足地安排著這一切,“疾雲啊,你現在就跟子川說一下,一會兒就過去……你不會捨不得吧?”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只是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這麼突然,子川她還不知道願不願意……”
“不願意?她敢!我們晁將軍年輕英俊,難道還配不上她?”蘇哈易說道,“你只管去說,保管她聽了樂得合不攏嘴……你這就去吧,我還要跟晁進商量別的事。”
疾雲知道反抗無濟於事,只好僵硬地點了點頭站起來。
“我會讓我身邊的梨花過去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