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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歌十分敷衍，「再說吧。」

音音頗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手指往下，落在她的領口，「那不如今晚…」

顧謹歌抓住她的手，「等你拿到了再說吧。」

她其實並沒有承諾什麼，音音卻興奮起來，「這可是仙君你說的，如果我為你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你就要滿足我。」

顧謹歌目光沉靜地看著她，音音站起身來，「那仙君好好休息，音音就不打擾了。」

她扭著腰肢出門，還沒忘記幫顧謹歌把房門關上。

她走後不久，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顧謹歌整理了一下衣服，「進來。」

這是進來的不是音音，而是洛景。

她一進來，就將房內掃了一遍，然後視線落在顧謹歌身上，見她衣衫整齊，才略略鬆了口氣。

「大晚上的，師尊不睡覺，還有閒心私會舊人。」

嘖，這酸味兒簡直快把顧謹歌淹沒了。

「那你又為何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我房間，我的，好徒兒？」

洛景叫她師尊時都極其自然，可聽見顧謹歌叫自己徒兒，就怎麼聽怎麼彆扭。

「我是想提醒師尊，咱們現在還在城主府中，你可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做出不該做的事。」

顧謹歌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那你說，什麼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

「我不知道師尊該做的是什麼，但我知道，師尊不該在城主府中，同城主夫人私會。」

顧謹歌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當著她的面，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才放下茶杯，輕聲說道，「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美人倒的茶，味道就是不一樣。」

洛景咬牙，目光懾人，像潛伏在黑暗中的兇獸，恨不得將獵物吞食殆盡。

「師尊若是喜歡喝茶，洛景也可以為您泡。」

顧謹歌將茶杯推出去一點兒，「你過來。」

洛景抿了抿唇，幾步走到顧謹歌身邊，下一秒就被顧謹歌勾著頭髮往下拉。

她的臉被迫湊近顧謹歌的臉頰，兩個人差點鼻尖相抵，呼吸糾纏在一起。

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很不妙的姿勢，洛景也只是在最初皺了皺眉，隨後就盯著顧謹歌的眼睛，並不掙扎。

「洛景。」

兩人真的是捱得太近了，顧謹歌說話時，差點就要吻上洛景的唇瓣。

洛景目光向下掃了一眼顧謹歌緋色的唇，「師尊有何吩咐？」

顧謹歌鬆開她的頭髮，轉而用指尖輕撫洛景的臉頰，她的指腹溫暖柔軟，落在臉上時，像輕柔的吻。

洛景有些愣神，她聽見顧謹歌低聲問她，「當初不是你親口拒絕的嗎？」

洛景手指緊了緊，慢慢握成拳，「師尊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謹歌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很輕，「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想成為我的道侶。」

洛景只覺得渾身滾燙的血液都冷了下來，是啊，當初是她自己親口拒絕的。

顧謹歌說這話，大概是在提醒她，既然當初她已經拒絕了，現在就沒有任何資格指責顧謹歌。

這些天她對顧謹歌說的話，根本不是一個徒弟該對師尊提及的。

可是她，她怎麼甘心？

洛景在心裡沉沉地嘆了口氣，她終於明白，自己這些天為什麼總是心情煩躁。

她後悔了。

多可笑，在她拒絕了顧謹歌以後，她就後悔了。

當初她拒絕顧謹歌時，只是擔心顧謹歌對她並非真心，而是一時哄著她玩。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比起師徒關係，她其實更希望以一個伴侶的身份留在顧謹歌身邊。

至少那樣，她能在顧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