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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作並不快，以江輕瀾的身手，本可以輕易掙脫，可她卻一動也不動，非常配合，任由顧謹歌掐緊自己的脖頸。

顧謹歌眼裡含著深深的冷意，她還有些失望，看不到江輕瀾驚慌失措的表情，有點兒無趣。

「我不喜歡別人逼我，你懂我的意思嗎？」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對江輕瀾動手，算上喻洛景也是第一次，這種感情很新奇，她手下的力氣也沒個度，江輕瀾臉漲得通紅。

在這樣的情況下，江輕瀾居然還露出了笑容，艱難道，「謹歌，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顧謹歌垂眸，看著她從包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禮盒。

江輕瀾手指緊了緊，將禮盒開啟，裡面是一條項鍊。

「你…」江輕瀾說了一個字，又閉上了嘴，只是緊盯著顧謹歌的臉，將她所有的反應都收入眼底。

顧謹歌先是愣了一下，這條項鍊有點兒眼熟，上一世的時候，喻洛景好像也送給她過，那時對方是怎麼說的來著，偶然看見了，覺得適合她，就買下來了。

二十六歲的喻洛景極擅長控制自己的表情，說這話時平靜淡然，再加上顧謹歌也不關心她，聞言不過是掃了一眼，隨意將項鍊扔進了雜物間。

可十八歲的江輕瀾還不太會控制自己的情緒，顧謹歌發現了她眼裡隱藏的緊張和期待，她恍然，也許這項鍊，是這人親手做的。

顧謹歌會為此動容嗎？

不，她不會。

她不僅不覺得感動，反而還想了個好主意。

顧謹歌用另一隻手挑起這條項鍊，客觀來說，設計別出心裁，用料也是極好的。可她卻只是看了幾眼，就伸直指尖，任由項鍊從手上滑落，掉在地板上，發出一點兒聲響。

「也不知道你從哪兒買的，款式老舊小氣，太醜了。」

「做工也粗糙，這種項鍊戴出去，別人會笑話的。」

江輕瀾咬緊牙關，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她顯然是氣極了，但讓顧謹歌感到驚訝的是，都這樣了，江輕瀾還沒發火。

「你的禮物和蘭總的比起來，確實差遠了。」

江輕瀾猛地抬手抓住顧謹歌的手腕，她的力氣不大，眼神卻很陰狠，「謹歌，別在我面前提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禮物不喜歡就算了，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只不過是她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做出來的罷了，謹歌不喜歡，她也沒必要說。

顧謹歌哼了一聲，她剛才的舉動，也

算是一種試探。

江輕瀾真的變了，若是在之前，對方肯定早就生氣了，哪兒還會忍到現在。

江輕瀾這麼久沒來煩她，顧謹歌就猜到了不對勁，果然，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改走溫柔路線了，就是不怎麼成功。

顧謹歌心裡毫無波瀾，她退後一步，「我先走了。」

江輕瀾也不攔她，等人走了以後，她才低下頭來，盯著項鍊看，難得露出了傷心的表情，眼眶微微有些紅。

過了一會兒，她伸手將項鍊撿起來，塞進自己的包裡，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梁惜說的根本沒用，無論她怎麼改變，顧謹歌還是不喜歡她。

但要讓她放棄，也絕對不可能，顧謹歌只能是她的。從見顧謹歌的第一面起，她就註定了要和顧謹歌糾纏一輩子。

後半場的時候，江輕瀾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跟在顧謹歌身後，不遠也不近。既不讓顧謹歌覺得難以忍受，又能保證顧謹歌無法將她甩掉。

顧謹歌由著她去，只要江輕瀾不發瘋，顧謹歌就能當她是空氣。

蘭慄提前離場，坐在車裡等顧謹歌，等了半個多小時，都快睡著了，才聽見車門被拉開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