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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沒辦法把他丟出門呀。他渾身是血的樣子，丟出去會嚇死人。要是送到醫院，萬一醫生一上儀器，發現了他不是個人。他會不會像電視裡演的那樣，被關進實驗室，永遠都得不到自由了？

思來想去，只有給他止血包紮這一條了。

但他今天真的傷得很嚴重，流了這麼多血，他臉色很白，體溫也很低。張心柔一邊包紮他一邊求著：&ldo;你可千萬別死，我膽小，你別嚇我。&rdo;

說她不怕真是假的。她想，萬一他真死了，她可交待不清楚。就算人類的警察不來找她麻煩，那萬一他那些妖怪親戚呢。那萬一要找她賠命，她可沒命賠。

想了想，她拿手機錄了段影片。影片裡，她在為金申擦洗身體。她一邊擦，一邊對著影片唸叨，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她不放心，還問：&ldo;金申，你說是不是？&rdo;

影片裡的金申卻只是閉眼沉睡。

張心柔只好一個人對鏡頭講：&ldo;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救了他兩回。&rdo;

等全部忙完，她身上的血液都幹了，透著一股怪異的血腥味兒。張心柔看著被血液弄髒的布藝沙發，搖著頭又錄了一段影片，她說：&ldo;金申，等你醒了，一定要記得給我賠沙發！&rdo;

她站起身，她連指甲縫裡都是乾涸的血汙。她嘆著氣，人倒黴有什麼辦法，去浴室再洗一個澡吧。

洗到一半，她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她想，難道是金申醒了，自己離開了？

她包著浴巾急忙出來，果然，客廳的地板上已經沒有了人。

所以，他真是來採陰補陽的。採完了，連句謝謝都不會說，這就走了？張心柔氣不打一處來，對金申的討厭度飆升到了頂格。

她拉開門，沖樓道一聲大喊：&ldo;混蛋！&rdo;

驚得樓道里的聲控燈全亮了起來。張心柔尤不解恨，又一把大力關上了門。以後，她要是再給金申開門，她就不是人！

第015章

當晚，她連夜將布藝沙發的座套拆下來，將海綿和座套，還有自己那套被弄髒的睡衣全都洗乾淨，第二天一大早就晾到了樓頂。沒辦法，金申這個混蛋，連賠償沙發的錢都不給，她不洗乾淨還能有什麼辦法。

等她趕到公司的時候，她眼睛下面落下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小英笑話她道：&ldo;昨晚幹嘛去了？&rdo;

張心柔茫然地回：&ldo;家裡跑來了一隻老鼠，去殺它了。&rdo;

小英嫌棄道：&ldo;咦，好噁心！&rdo;

過會兒後，她又問：&ldo;那你怎麼樣，殺掉它了嗎？&rdo;

張心柔手裡的筆往桌上狠狠一戳，道：&ldo;當然。我不僅捉到了它，我還剝掉了它一層皮，放到了油鍋裡炸！&rdo;

小英一把推開她：&ldo;你家的鍋竟然炸過老鼠，你好噁心！&rdo;

張心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暗想，下次再見到金申，她一定要讓他好看！

張心柔手機響，一看來電，她連忙收拾心情坐直了身體。她接通電話，聲音溫柔有禮：&ldo;喂，王阿姨，您好。&rdo;

&ldo;心柔，下個月的房租你已經晚了三天了。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rdo;

&ldo;沒有。對不起，王阿姨。是我這兩天加班，太忙了。對不住。&rdo;

&ldo;沒事。阿姨就是問問。&rdo;

&ldo;恩，好的。我一定儘快給您打過來。&rdo;

結束通話電話，張心柔煩悶極了。她開啟她掛在網上的招租廣告，竟然一直就沒有人再來看房了。可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