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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合租不就是同居，有區別嗎？&rdo;金申又扔進來了包薯片。

張心柔雙手交握，道：&ldo;區別就在於，合租，你一會兒就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同居，現在就可以和我說再見了。&rdo;

金申一哂，她這麼認真幹嘛。張心柔甩給他一個&ldo;do you understand（你瞭解了嗎？）&rdo;的表情，金申忙乖巧點頭。

兩人經過家居區，金申看上了一款黑色真皮單人沙發椅，一看售價，4899元。張心柔咂舌，一張椅子而已，要錢還是要命呀！金申毫不猶豫掃碼付款。張心柔想，這妖怪到底在哪賺來這麼多錢的。

結帳時，滿滿一購物車的東西，全是金申一個人的。張心柔空著手站在他身後。金申又提起來，問：&ldo;你這麼窮，沒想過怎麼改善條件嗎？&rdo;

比如，換一個大房子。那個老社群裡不足80平的舊房子，金申搖搖腦袋，他真是不願久住。

張心柔道：&ldo;你有什麼高見？&rdo;比如教教我，上哪能賺你那麼多錢。

金申遞上一張卡，&ldo;用我的。&rdo;然後，去換個大房子，行嗎？

張心柔看他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張黑卡。她道：&ldo;在人類的世界，男人遞給女人卡，要不就是要娶她，要不就是包養她。不好意思，這兩種情況，我都沒興趣。&rdo;

金申盯著她，&ldo;你真的一點都不幽默。&rdo;

張心柔回敬他，&ldo;你真的一點也不正常。&rdo;

兩人對視著。張心柔沒想到，這句話在今天可以這樣正常地講出來。想起初次相見時，她可不敢在他面前囂張。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呢？

她有點窘迫。正想說點什麼安撫他，金申伸手一撈，將她拽進了他懷裡。兩人身後響起驚慌失措的聲音，&ldo;小心，快讓讓！&rdo;

原來是超市裡的貨運車，正巧經過張心柔身後。從另一個方向又衝過來了一個像金申一樣幼稚的孩子，在把購物車當滑滑車玩。貨運車避之不及，險些就會撞到張心柔後腰。

工作人員穩住貨運車，忙向張心柔道歉：&ldo;對不起。有沒有傷到你？&rdo;

張心柔搖了搖頭。

工作人員看了眼金申，誇道：&ldo;還好你男朋友在身邊，真厲害。&rdo;

張心柔小臉一紅，想說他不是她男朋友。她腦袋被金申圈在肩頸處，精緻的五官只有鼻子眼睛露在了外面。他身上的香味，真特別。有點類似於麝香，卻比麝香要更清香高階些。以前，張心柔從未在人間聞過這樣的味道。

她抬眼看，金申整張臉紅了個透。我的天，只是抱了一下而已，不用紅成這樣吧。張心柔想忍，沒忍住，&ldo;拜託，我又不是沒見過你耍流氓。你今兒怎麼還扮上純情了？&rdo;

金申眼睛望著遠處，嘴裡輕斥，&ldo;閉嘴。&rdo;

他放開她，抬腳就朝外面走。走了兩步，想起他還有一大車商品未付款。他開啟手機付款碼，塞進張心柔手裡就走了。直到他走遠，張心柔還能看見他紅到透明的耳朵。

張心柔失笑，這老流氓今天是哪裡吃錯藥了？想不明白。

……

金申買了三大購物袋的食物。兩人回到家，金申讓張心柔找個鍋來，他從購物袋裡一盒一盒地掏出來肉。圍著電磁鍋，他將涮火鍋的牛羊肉擺了滿滿一桌。張心柔咂舌。金申道：&ldo;等等。&rdo;他進廚房洗了一盤大白菜，端到桌上擠在一圈圈粗狂的肉中間，道：&ldo;你的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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