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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明愣了愣，聲音不是從窗外傳來的，是來自手機中。
“我操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在回淺川的車上。”
程景明強壓住自己心中的不安，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抖，緊張地說：“你找的什麼車。”
半夜十二點，一個女孩子自己坐車真的很令人不放心。
“網約車約不到，在小紅書上找了順風車。”
何棋一直在盯著電腦，調課排課，回答時才看了看窗外。不知道是哪，沒有什麼燈光，有點害怕。
“你手機還有多少電。”
“我帶了個充電寶，手機電很多。”
“行，你跟我微信共享位置。”
何棋在車內開了語音外放，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程景明聊著，自己用電腦辦公。
簡單的公關文案兩人慢慢商量好了，隨後便是閒聊時間。
“為什麼今晚一定要回來。”程景明問。
何棋語氣疲憊地說：“想著找不到老師我也能頂一頂啊。”
“這麼不相信我們啊。”
“沒有，主要是很多事兒都很急，教務那邊慌得不行，你們一個兩個又不會和他們溝通，我怕全崩了。”
“安撫員工很重要啊。”
“你自己在公司嗎。”何棋問。
“還有兩個你的好員工，我剛看一個在瘋改ppt，一個再改你剛發的微博文案。”
“陳遇安沒在，一會來做課件。你不就是想問他。”
何棋囑咐程景明：“我可沒有啊，你點點水果咖啡奶茶，看有什麼開門點點什麼吧。”
“好，你還有多久到。”
開車的師傅聽見便回頭回答，一個小時吧。
“好，你來公司有什麼要做的，我先看看能不能幫幫那個你。”
“幫我的老師改課件你可以嗎，要根據明天上課學生的進度做，他們倆在南川講的課件不合適。還有幫我的老師編身份，這個你行嗎。”
“我還是在這等你吧。”
夜晚的街道泛起潮溼的霧氣，24小時迴圈的廣告燈牌猶如碎開的花瓣。
一點一刻，何棋收好車後座自己的手機電腦還有幾頁散落的檔案，程景明在車門處幫她接著包，順便檢查後座是否還有遺落的物品。
辦公室已經沒什麼人了，簡單安排了大家先回去休息，第二天儘早趕到公司開會。
何棋做好ppt和老師海報後已經三點，程景明已經在自己辦公室睡下。
陳遇安連夜去接井老師，六點鐘把人安頓好後看到群訊息，才知道程景明還在辦公室，於是準備去辦公室接上程景明，一起吃早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