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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聽在北地監視你的密探說,你好像和周國的一位姓宴的將軍走的很近啊。&rdo;
第52章 那是他最後一個春天
牢房幽暗,發著光的火盆發出噼啪的響聲,石牆上被重新掛回的刑具發出叮鈴的摩擦聲,在刺耳的喊叫和求饒聲中顯得格外不值一提。
石柱上綁著的人兩腿空空,淋漓的血順著沒癒合的傷口和藥物的塗抹痕跡一路往下流,和地上一遍一遍幹過又重新洇濕的紅色印跡重合在一起,明晃晃地攤在許星橋面前給他看。
石柱上的人醒著,但沒睜眼。
跪在地下的許星橋也很清醒,卻不敢抬眼。
滿場寂靜無聲,只有穿著帶血龍袍的人捏著那把小銀刀笑起來,如同惡魔低語一般在許星橋耳邊蠱惑道:&ldo;許將軍,不想抬頭看一眼從小照顧你的好哥哥嗎?&rdo;
&ldo;我在老皇帝身上割了十二刀,削到最後就剩一雙白骨了,可是你的太子哥哥還是不肯說出他把遺詔藏哪了。&rdo;羅晟在說到&ldo;哥哥&rdo;兩個字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也說不上臉上是什麼表情,只抬頭看了一眼綁在柱子上滿是血汙的人,又垂下頭裝模作樣的對許星橋嘆道:&ldo;所以你看許將軍,什麼父慈子孝兄弟情深都是假的,在唾手可得的絕對權力面前,往日裡清風霽月的太子殿下不也捨不得放手嗎?&rdo;
許星橋沒反駁太子不想交出遺詔只是不想江山交到這種人手上,他知道俯在他耳邊的這個瘋子心裡一清二楚,只不過是為自己殺父傷兄的行徑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他沒說話,也沒什麼反應,羅晟大概是覺得在他身上找不到什麼樂趣,乾脆站起身,望著那柱子上綁著的人,沖許星橋勾了勾手。
&ldo;這麼久沒見,你不想和你的好兄弟問個好嗎?&rdo;
許星橋開始以為羅晟是在跟他說話,直到他咬著牙抬頭望過去,才發現羅晟直勾勾望著的,是柱子上綁著的緊閉著眼睛的太子。
太子從一開始就閉著眼睛一言不發,若不是他微弱的胸膛起伏和鬢角發著抖的動作,很難讓人相信他還醒著,而不是一命嗚呼或者暈了過去。
羅晟說完那句話許久,也不見柱子上的人有什麼反應,一旁服侍他的宮人冷汗都下來了,他也不急,耐心地在原地盯著太子等了好一會,才等來了木樁上的人睜眼。不知道是不是許星橋神經過於緊繃的錯覺,他覺得太子睜眼的那一刻,羅晟臉上的反應與其說是滿意,不如說是一種果然如此的譏笑。
但許星橋離開宮闈太多年了,他連羅晟這個四皇子都不認識,更別提知道這人和太子的糾葛,只能怔怔地看著太子慢慢睜開眼睛,朝他的方向看過來。
那一刻許星橋心裡想了很多‐‐我該跟他說話嗎?我是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觀察他是不是要給我交代一些什麼話?他會跟我說什麼?告訴我四皇子要的那個傳位昭書放在哪嗎?可我知道了又能做什麼?父親生死不明,朝中舊部我都不認識,我該去找誰才能救他們?我走的時候沒跟宴舟告別呢,我還能活在走出這座宮殿嗎?
許星橋大腦一片空白,不是什麼都不想的那種空白,而是什麼都沒法想的茫然。他神情怔愣,看著太子動了動乾裂發白的唇,注視著他,在呼吸的熱氣間微弱地說著什麼。
他聽不見,於是扛著滿肩脅迫他的刀,艱難地撐著被棍棒打下已經疼的沒了什麼知覺的雙腿站起來,在羅晟&ldo;不用攔著他,讓他過去&rdo;的聲音裡,渾身發著顫湊到被綁在柱子上的人面前,連眼都不敢抬,只問道:&ldo;你說什麼殿下?&rdo;
&ldo;殿下&rdo;兩個字是許星橋能給那已經沒了雙腿、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