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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華樓的娘子名花解語?才深夜來此喝悶酒。”
魏承抿唇,不知何時,手中那尊描金白瓷杯碎成了幾瓣,殘留的琥珀酒灑了一地,酒香四溢,明明是最繁華旖旎的景,屏風後兩人卻莫名地劍拔弩張。
他冷冷地看向魏徵,眼前這個與他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大哥,從小就是族中同輩之中的佼佼者,君子六藝,他幾乎沒有短板,一手琴藝,出神入化到讓雀鳥聞之興奮,走獸聞之低鳴,魏承甚至都有些佩服他,到底需要多大的忍力,才能從小到大將所有的功課都做到最精,卻不動聲色。
如今,甚至是他唯一忌憚的人。
“大哥若是對我有不滿,可以衝我來,不要去招惹我的女人。”
他靜靜地看著魏徵,魏徵微怔,明白過來他口中的女人是誰,忽而一哂,“這是何意?”
“昨日,我已經將李遊調去了上谷郡,他們夫婦不日便會起程。”他沒有理會,繼續道:“想必大哥也不屑於去為難一個女人,來威脅我。”
“有時候,我覺得到底是手足親人,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鬧得太僵,但是有些話,不說開了,大哥也許會覺得我很好算計,伯父之事,我父親有千般罪過,你找他的麻煩,甚至殺了他,我都無所謂,甚至你算計我都可以,但是不要算到我女人的身上。”
他眼中好似一汪寒泉,聲音不高不低正好只有在屏風後的兩人聽得到。
魏徵眼底一片沉鬱。
半晌,他心裡忽然又浮起一絲奇異的感覺。
冥冥之中,眼前這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弟弟,忽然好像有些地方變了。
就像堅硬的鋼筋鐵骨忽然長出了一塊軟肋。
更有意思了。
他淡淡一笑,似真似假點了點頭:“好。”
無聲風雨在兩人之間來回湧動。
兩人說話間,一直距離得不遠不近,遠遠看去,就像是兄弟兩人並肩看風景,細語閒話。
舞姬端了酒壺進來斟酒時,正聽到魏承的聲音淡淡的傳來:“翠華樓還接女客?”
魏徵也站在一旁,循著他的視線看去,中庭裡,劉媽媽招呼著新進來的客人,那幾個客人鬢髮如雲,長裙曳地,戴著冥蘺,正是當下時興的貴婦人裝扮。
舞姬熱臉貼了魏承冷屁股,有些怵他,但又見一旁的魏徵,小臉一紅,小心解釋道:“將軍有所不知,咱們不光接男客,也接女客。”
聲色場所有女客不稀奇,只是翠華樓不同於那些賣藝不賣身的坊間,翠華樓裡,有賣藝不賣身的,也有賣身不賣藝的,一般這樣的煙花場,是不接女客的。
他對於女人逛青樓並沒有什麼意見。
他隨口道:“翠華樓也有男倌人?”
舞姬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襯度道:“有的,將軍若是想要男倌人伺候,奴這就去傳。”
魏承一頓,“不必。”
一旁的魏徵悶笑起來,因為憋得厲害,整個人扶著窗稜微微顫抖。
美色嫣然,竟比她見過的最美的女人笑起來還好看,舞姬看呆了,聽到魏承的聲音,她回過神,有些懵的繼續道:“有些夫人娘子,不光是找男倌人,也找女倌人。”
魏承忽然轉頭,眉頭微皺:“找女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望著自己說話,舞姬受寵若驚地點頭,斂衽屈膝:“正是,就像男人的龍陽之好,女人之間做那事,叫做磨鏡。”
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蘭花一樣的指尖翹起,掌心相對,勾勒出兩張鏡子的模樣。
“你們這裡掛牌的,都接女客?”男人的聲音不怒不喜。
“自然,開門做生意,哪有拒絕客人的道理,女客都是接的,她們要做那事自然也是做的,而且,樓裡掛牌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