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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忙不迭撇清關係,魏承放軟了語氣:“我知道。”
“以後要是他們再請你,你就找個理由推了。”他想了想補充道:“不知道怎麼推,就讓你身邊那個丫鬟給我送信。”
“你事情多,不便麻煩你。”她低頭,手指攪弄著腰間的絲絛,聲音低低的。
魏承聲音嚴肅:“若是出了什麼事,我還是要插手,與其如此,不如早點告訴我,我來處理,我父親不顧及你,也要顧及我。”
“嗯。”沈銀霄仍舊低著頭,鼻音有些重。
“怎麼了?”魏承心一跳,怕她是被今晚上的事情嚇著了。
今日他確實事情多,原本北郊就因為羌族人和談的條件弄得有些焦頭爛額,卑南羌的首領北宮伯玉提出要聯姻,才肯徹底罷休。
魏承明白他的意思,羌族族群紛亂,人口眾多,卑南羌雖然是其中尤其突出的佼佼者,卻也架不住孤身站出來成為眾矢之的,之前北宮蘭溪和北宮伯玉的家人被先零羌背刺一刀就是最好的例子,想找靠譜的盟友,人之常情。
姻親關係,便是結盟的上上之選。
只是,讓他魏承親自獻身聯姻,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他雖然對娶妻並不牴觸,卻也不想受人要挾,北宮伯玉咄咄逼人的模樣,實在有些讓他不爽。
所以今日他無論和誰說話,語氣都比平時冷三分。
想了想,他傾身,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湊近了些。
沈銀霄白淨的臉上,蒼白裡透著嫣紅,一雙眼睛水波盈盈,受驚的兔子似的,鬢邊一縷鬢髮貼在臉頰畔,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愛憐疼惜。
魏承心裡一番安慰的話在胸中滾了又滾,組織得差不多了,才清了清嗓子,聲音也不自覺的軟了幾分,才小心開口:“今日確實是我父......”
“今晚上的豆花和點心還沒給錢......一共四兩八錢,少君你給還是魏府另外給......”
少君餘下那番想了半天,溫情脈脈的話全堵在了喉嚨裡,喉頭一滾,順著那股出不來的氣,一起嚥了下去。
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默默收回手,坐了回去,視線也收了回來,望著對面馬車壁上掛著的晃悠悠的流蘇,片刻後,閉上眼,似是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身上沒帶錢,明日我讓人送過來。”他淡淡開口,“多少錢來著?五兩是吧......”
“四兩八錢。”沈銀霄提醒,“打個折,四兩就可以了。”
魏承沒有說話。
“聽說王娘子也在北郊,今晚麻煩少君了,想必王娘子一個人在北郊害怕得很......”
“她害不害怕關你什麼事。”魏承語氣不算和藹,與方才幾乎判若兩人,提起王媛君,似乎是他最不願意的事情,沈銀霄頓了頓,沒再說話。
得知他要去北郊受降,王媛君覺得十分有意思,求他帶她一塊出來,他本拒絕了,軍營重地,向來是不準帶女人來的,他雖是將領,更要以身作則。
魏安卻出言允諾,還派了馬車和部曲,將她一路護送了來。
魏安不外乎是想撮合她與他。
魏承皺眉。
今日得知北宮伯玉要將自己的妹妹北宮蘭溪嫁給他,王媛君臉色十分不好看,用飯時,也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他心裡更是不悅,他本不是善解人意的風流男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女人在自己面前矯情耍性子,他也懶得問她,吃飯時兩人一直沒有說話。
這其中原委沒什麼好解釋的,解釋太多,倒顯得他十分在意在沈銀霄面前撇清關係,給人一種離不開她的模樣。
男女關係裡,向來都是他做主導者的那個。
他喉嚨滾動,舉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