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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銀霄原本沸騰的血液,緩緩冷靜下來。
她躺在床上,垂眼,不去看身上那人。
魏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兩人溫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處,難分難捨,沈銀霄知道他的選擇,更沒想過要出言挽留。
走了也好,天色不早了,爹孃也快回來了。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會。
“少君?”門外魏寧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添了三分焦急。
“知道了。”魏承動了動身子,懶洋洋道。
他撐住沈銀霄身側,緩緩起身,方才昂揚的興致轉眼間煙消雲散,索然無味的下地穿靴,拾起地上扔的亂七八糟的衣袍,胡亂披在身上。
耳畔傳來細細簌簌衣物摩擦的聲音,沈銀霄翻了個身,背朝外,面朝裡。
魏承望著床上那個動也不動的後腦勺,一邊套袖子一邊隨口道:“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嗯。”
魏承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提褲腰帶,“不高興?”
“銀霄不敢。”沈銀霄溫聲回答。
她確實無暇生氣,也沒理由生氣,她只是在想猜測,魏承的父親找他是為了什麼事情。
許家婦人的屍體剛被送回去沒多久,魏承的父親就派人來找,她心裡拿不準是為了什麼事情,估計和那死去的婦人有關。
許家是魏承父親魏安的得力部下,跟隨了魏氏幾十年,據說當年許秋和的父親跟隨魏安出兵剿殺胡人的一次戰役中,為了掩護魏安撤退,許父斷後,差點死在了胡人的刀下,雖然救回來一條命,卻落下了無法再生育的隱疾。
這些,還是魏承閒暇時和她說起的。
再怎麼說,周媼慘死這樁禍事也是因為沈銀霄而起,她心裡打起鼓,擔心周媼的死牽扯上她,說話時語氣也硬硬的。
許家不敢找魏承的麻煩,但是十有八九會遷怒到沈銀霄頭上。
魏承一走,許家又派人來刁難該怎麼辦?一個周媼帶來的人已經是讓她差點被劃花了臉,還弄傷了手,萬一許家趁著魏承一走,又帶著人來找麻煩,她和她爹孃可怎麼辦。
她越想越著急,什麼也來不及考慮,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不想讓魏承走。
她翻身起來,一把抓住站在床邊的魏承,雙手揪著他的袖子,幾乎趴在他身上,仰著頭,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瞧著她。
魏承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嚥了口口水,摸了摸她毛茸茸的發頂,“怎麼了?”
“少君多陪我一會好不好?”
魏承愣住。
從認識她那年,到如今,他從來沒有見過沈銀霄像今天這樣,幾乎撒嬌地哀求他留下來。
方才,他甚至故意等了一會,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結果當然讓他有幾分失望,雖然說他並不會因為女人的幾句撒嬌就將手上的正事耽擱,但是,這也算是閨房情趣不是。
偏偏沈銀霄是個偶爾風情,大多時候古板的性子,方才聽到魏寧叫他走,她竟也沒有一絲不悅和傷心,雙頰潮紅褪去,木頭一樣地躺在床上。
眼下忽然的撒嬌,叫魏承有些措手不及。
他的心驟然軟了下來,伸手探入女人柔軟的雙峰之中,啞聲道:“等我忙完了就來看你。”
沈銀霄秀眉皺起,知道他又是在敷衍自己,拉著他的袖子就搖晃起來,“不要嘛不要嘛,求你了少君......”
她差點哭出來。
魏承順著她的力道坐下來,嘴角忍不住翹起:“這麼不想我走?”
“嗯!”她重重點頭。
魏承差點就脫口而出自己不走了,可是話到嘴邊,他又艱難地嚥了回去。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