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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藏在心裡無處可說的恥辱和悲慼。
無足為外人道,卻繞不過去的暗傷。
李遊和許秋和相攜出門,手牽著手,一邊說笑一邊出來尋方才的兩個小兒,大雪揚揚,李遊抬袖為愛妻遮擋落雪。
許秋和小腹隆起,已經是明顯的孕相。
“大毛,小虎,外頭雪大,快進來。”她笑著招呼,與上次見面時冷漠仇恨的模樣判若兩人。
“表叔叔,表嬸嬸!”小兒異口同聲。
李遊和許秋和卻沒立刻答應,兩人見到門口站著的魏承與沈銀霄,微微一愣。
紛紛行禮。
那兩個叫大毛小虎的小兒見院門外的男人周身冷意凌冽,又穿得十分的華麗好看,有些好奇,小孩子天生就能發現大人的善意和惡意,見狀有些忐忑地摸了摸鼻子,躲在了李遊和許秋和身後。
魏承“唔”了一聲,隨即拉著沈銀霄走了。
許秋和看了一眼身旁的夫君,李遊眼中落寞一閃而過。
一直走了很遠,兩人誰也沒說話,魏承走得快,她不得不提著裙子大步跟上,忽然沈銀霄聽到頭頂傳來涼涼的聲音:“哭什麼?”
她心一驚,抬手摸臉,不知何時,臉上竟淌滿淚。
她竟哭了麼?
是啊,哭什麼呢?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明明也沒有愛到非他不可,如今看到他們夫妻恩愛團圓,有什麼哭的呢?
“沒......被風吹的。”她擠出笑,解釋:“雪飄到眼睛裡了。”
魏承低頭瞧她,女人眼尾通紅,雙頰雪白,素淨的臉上平添了精緻的面饜,他猝不及防停下來,沈銀霄來不及停下,撞在他堅硬的脊背上,鼻頭一酸,原本止住的眼淚流得更加洶湧。
“是麼?”他忽然笑了,舌頭頂著後槽牙,擠出兩個字。
沈銀霄拿不住傘,顫抖著手收了傘,慌忙背過臉擦乾眼淚。
他忽然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細嫩的手腕被鉗制在他手心,只要他微微用力,就能折斷。
已經走到了槐葉街別院,他抬腳踹開,將她拖了進去,門在身後重重闔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他捏著她的手腕快步往房裡走,直到到了屋裡,黑燈瞎火,一點月色透過窗稜模糊不清地灑進來,他把她扔在床上,自己在床沿坐了下來。
沒有事先燃上的龍,也沒有點燈,屋裡和外頭一樣冷,身下的錦衾都是冰涼的。
她趴在床上,眼淚已經幹了,唯餘眼尾微紅。
“說說吧,哭什麼?”魏承低頭瞧她,聲音不喜不怒。
“沒哭什麼。”她聲音微微有些沙啞,聲音雖小,卻隱隱倔強。
“沒哭什麼?”他不怒反笑,伸手鉗住她的下巴,將她拖近些,她手上沒力氣,一下了撲進了他懷裡,“眼睛腫成這樣,沈銀霄,我很好騙?”
“你攔著我的手做什麼?”他繼續問,咄咄逼人:“你怕我對那兩個臭小子動手?”
她猶豫片刻,點頭。
他氣極反笑。
原來在她心裡,他就是這種人。
他咬了咬後槽牙,幾乎想現在就命人將那兩個肉球帶過來弄死在她面前。
他壓抑著情緒,繼續問:“那你哭什麼呢?嗯?”
他伸手,抹去她眼尾殘留的淚痕,聲音比雪還冷,英俊凜冽的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那雙黢黑的眼瞳裡映出她倉皇的模樣,薄唇一張一合,聲音好似從地獄爬出來,叫她忍不住渾身顫抖:“說啊。”
她不停地搖頭,腮肉被他掐得通紅,她不知道他這滔天的怒氣是從哪裡而來,只能睜大通紅的眼睛,瞪著他:“沒哭。”
“不願意說,我來猜?”他傾身,陰影將她完全籠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