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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幽州少君,朝廷新封賞的護羌校尉,年輕有為,英武俊朗,一身明光甲比廟裡的神君還要威武。
她見過他赤身裸體的樣子,也見過他一身布衣的模樣,還見過他蟒袍玉冠,高高在上的模樣,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副樣子,端然坐在那裡,就給人無窮的安全感。
好像只要他在,所有的邪祟和陰謀,都能蕩然無存。
只是這樣的男人,卻不屬於她一個人。
用過,也算是擁有過吧。
沈銀霄忍不住好奇地伸手,摸了摸他胸前的鏡甲。
“嗯。”他淡淡地點了點頭。
北郊閱兵的校場距離魏宅有一百多里,他得了訊息,一絲也沒有逗留,魏寧倒是在他身後急得不行,說他回來接人就好。
明日的閱兵事關重大,羌族大大小小几十個部族,其中最大的卑南羌人也都在場,萬一有什麼差池,無疑會讓之前所有人的血戰功虧一簣。
他知道,只是不放心。
臨走時,告訴魏寧自己會在天亮前趕回來。
魏宅裡的那些事情,他不放心把她交給其他人。
也許是男人對女人的佔有慾隱隱作祟,也許是日久天長生出來的那麼點感情,讓他竟毫無知覺地頂著百里的寒霜,快馬加鞭掐著點趕了回來。
明日卯時之前,務必是要趕回去的。
其中糾葛,他沒有說。
他垂眼,看著沈銀霄一副沒見識的模樣,趴在他身前,小手在她甲片上摸來摸去。
魏承有些嫌棄的皺眉。
緊接著忍不住悶笑起來。
悶笑聲從頭頂傳來,她臉一紅,收回手,端身跽坐,還挺直了背。
魏承收起笑意,望了一眼擱在曲足案上的漆木盒子,眼中多了一絲冷意。
他抽出甲冑內,貼身放著的汗巾子,水碧色的汗巾子一角繡著一朵蘭花,蘭花修長婉約的花葉上用暗金色的絲線繡著“宛然在碧霄”五個小字。
那五個小字極其小,隱藏在青灰色的花葉間,也不知道魏承是否發現過。
沈銀霄抿了抿唇,喝了口茶水。
這汗巾子,還是幾年前她繡的,如今汗巾子都用的有些泛白。
應該是沒有發現的,否則他估計也不會用,以前沈銀霄年紀還小,頗有些小女兒情態,喜歡給魏承做的裡衣帕子荷包上繡上自己的名字,大有些有情人之間的暗號的意思。
有次在荷包上繡了一個霄字,魏承看到了,眉頭皺了皺,也沒說什麼,只是之後就再也沒看到他用那隻荷包了。
從那之後,沈銀霄也沒再給他做過荷包帕子之類的貼身東西,就算是做,也再沒有像從前那般細緻的繡上字了。
魏承抽出帕子,沾了茶水,拿過沈銀霄的手,將半溼的帕子在她手上來回擦拭,好像她手上被什麼髒東西沾過。
擦完了,又若無其事地將帕子塞進了懷裡。
“我父親每有心儀之人,便會送一支刻著蘭花的玉簪。”
沈銀霄腦袋裡“嗡”的一聲,好像什麼弦緊繃了起來,她這才明白過來他為何突然給自己擦手。
她搖頭:“我無意攀附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