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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人人神采奕奕,沈銀霄不認識她們,孫夫人卻很熟絡地牽著她的手,帶她和宴上的其他夫人女郎打招呼。
“這是陳鄉侯夫人,家中還開著幽州最大的牙行,就連我買奴婢,都要找她......”
沈銀霄一一點頭,與她們見禮。
鄉侯夫人年約不到三十,烏髮紅唇,格外鮮豔,明明是冬日,雖然有的龍,其餘人還是裹得緊緊的,唯獨一些不怕冷的女眷,露出大片鎖骨脖子,風景異常亮麗。
鄉侯夫人也是如此,露出了一片光潔的鎖骨,沈銀霄雖是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輪番幾個貴婦結伴閒聊下來,沈銀霄被迫聽了許多平日裡沒聽過的訊息。
孫清挽著她的手,朝右前方使了個眼色,低聲道:“那邊站著的一對,男方是督郵掾,身旁是他夫人,你別瞧著他們這會子人前看著恩愛和諧相敬如賓的,在家裡揹著人時,天天打架。”
孫清聲音壓得更低:“督郵那地方被他夫人拿花瓶砸壞了,行不了人事了。”
沈銀霄瞪大眼睛。
“他督郵老丈人是法曹掾史,她孃家和她婆家不分伯仲,在家裡對丈夫也就不講什麼客氣,有次她回來看到督郵跟家中婢女私通在床,她一怒之下,抄起了花瓶扔了過去,正砸到了督郵那地方,當時血流不止,叫了大夫也晚了,自那日之後再也不行了,立都立不起來了。”
沈銀霄有些啞然,問道:“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孫夫人會心一笑:“我家不光做鐵器生意,名下還開著醫館,那日他們請去的大夫,正是我家醫館坐堂的大夫。”
她又對著另一邊抬了抬下巴:“那邊那個衣服單薄的,是玉器行的宋夫人,每年送進長安進貢給皇家的玉器,就有一半是從他們家出去的,這個宋夫人手段可不簡單,妓女出身,手段了得,將她夫君的十幾房小妾擠兌得無處容身,她夫君被她吃得死死的,言聽計從,還抬了她做正室,她床上功夫可是一流,剛才和你寒暄的鄉侯夫人就跟她討教過身段手法。”
“鄉侯夫人?”沈銀霄一愣,“我方才看著鄉侯似乎有五六十歲的年紀?”
說罷臉色微紅,若是和雲仙議論這些也就罷了,偏偏是和認識不久的孫夫人,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還問起這些,似乎有些不合適。
而且這些事情如此私密,告訴她似乎不太好。
孫清是在聲色名利場裡摸爬打滾慣了的人精,見她這樣子就知道是有些害羞,又害怕,安慰地笑了笑:“別擔心,這些話都是私下傳開了的,大家都當樂子聽一聽,不是隻有你我才知道,你是姑娘家,臉皮薄是應該的,就當笑話聽聽。”
“那鄉侯確實老了,下個月就要辦六十大壽了,他那夫人今年不過二十九的年紀,哪裡照顧得過來,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鄉侯憐惜夫人,也就由著她跟馬伕侍衛的那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沈銀霄訕訕一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月上柳梢時,已經酒過三巡,她餘光瞟了一眼魏承,他正把玩著腰間的玉佩,聽幾個權貴富商說話。
那些平日裡高坐馬車內,眼高於頂的富紳鄉侯,此時在魏承面前,也不得不低下頭,臉上帶笑的彙報近況。
沈銀霄收回視線,下身粘膩的感覺只多不減,她定了定神,對一旁的孫夫人和鄉侯夫人道:“兩位慢聊,我先是更衣。”
鄉侯夫人笑著點點頭,準備起身:“我陪娘子去,黑天黑地的,這兒又大,當心摔了。”
“這宅子我熟,當初還是我家督建的,閉著眼睛,我都能認得路。”
孫清笑盈盈按下她:“哪裡能勞煩你,這宴席好歹是我做東,怎麼能勞煩你這個賓客。”
沈銀霄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