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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七月初一,陳家搬遷正式開始。
陳建帶上邊中奇等一百多名家丁以及一百多個軍戶,再加上200匠戶的絕大多數,只忙碌了半天,就搬遷完畢。
搬遷的大頭是陳家鹽庫裡已經增加到了七萬多斤的‘粗鹽’。不過這也就是三十多噸的重量,陳家只用一艘海航商船就輕鬆裝完,然後走荻水入海,再沿著海岸北上十幾裡向西拐入龍王河,深入龍王河十幾二十裡就直接開到了陳家工場的高牆之外。
陳萬興押著最後幾輛馬車走出北城門,神情複雜地回頭望了一陣這個他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按照衛所對陳建的處罰規定,陳家從此不得傳召就不能擅自進入衛城。陳家從此就要開啟新的征程。
梁永站在城牆上遠遠看著陳萬興,眼神很是陰冷。
“陳萬興,只要你一家不能回來衛城,你的人脈再深厚,也會慢慢淡化下去。你陳家絕對逃不過我的手掌心。”梁永冷酷地想道。
“爹,福爺爺,你倆最近都辛苦了。我敬你們一杯。”
備禦所公署後方陳家新建的巨大宅第裡面,陳建對陳萬興和陳福舉起了酒杯。
他們搬遷完開始吃今天的午飯。
桌子上只有陳建父子以及陳福。林幼娘有丫環在她的閨房裡服侍著。
“辛苦倒是談不上。只不過前十幾天一直守著六萬多斤總價值10萬兩以上的精鹽,心裡一直不落底。現在好了,精鹽都搬進了大工場,日夜都有家丁看守,基本上不會出事。”陳福搖了搖頭說道。
陳家鹽庫裡本來是五萬多斤粗鹽,但是上個月是6月份,正是曬鹽的最好時節,鹽庫裡就又增加了將近兩萬斤。
老陳福每天在家裡守著這麼一筆巨大財富,雖然明知道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他心裡還是慌得一批。
“福爺爺,你這是‘做賊心虛’啊。咱們衛所每年產鹽三百萬斤有餘,咱們家不到10萬斤的鹽一點都不稀奇。外人在不知道虛實的情況下,誰會來打咱們家‘粗鹽’的主意?”陳建笑著說道。
“臭小子,怎麼說你福爺爺呢?他還不是為你擔心來著。”陳萬興立即呵斥陳建。
“爹,我和福爺爺開玩笑呢。”陳建連忙陪笑道。
“大少爺,不礙事,不礙事,你不要罵建少爺。對了,大少爺你說萊州沈家計劃什麼時候來提鹽?這事可不要出什麼意外。現在咱們賬上......”
陳福說著說著就看了陳建一眼。
今天搬遷完畢之後,家裡的現銀竟然只有三十多兩了。
就在一個月之前,陳家的銀窖裡可是有將近九千兩。
“福爺爺,你不要擔心。沈廷揚既然見到了咱們的精鹽樣品,以他的眼光,就肯定不會錯過,一定會第一時間上手。以我估計,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的船就會到來。”陳建篤定地說道。
“只可惜談下來的價錢有點低,只有1兩7錢1斤。而且他一時間湊不到那麼多的現銀,首批貨可能提不了太多。”陳萬興略有遺憾地說道。
“爹,1兩7錢1斤不少了。你想想咱們才花多少本錢?你總要留一些給別人賺才行。”陳建滿意地說道。
在陳建原本的計劃裡,這些精鹽能夠賣到1兩2錢1斤就非常不錯。
“臭小子,你懂得什麼?你知道沈廷揚以這個價格拿到咱們的精鹽,他會賺多少嗎?告訴你,帶點苦味的精鹽在萊州那裡都要賣到2兩2錢甚至2兩4錢1斤,他拿到咱們的鹽,怕不能夠賣上三兩,甚至更多。”陳萬興嗤之以鼻地說道。
“這麼多?不可能吧?”陳建有點不相信。
“不可能?怎麼不可能?能吃得起精鹽的人,都是真正的豪富,眼裡根本不會在乎這點銀子。他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