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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接連又忙碌了兩天之後,虎山口備禦所修建工程就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用‘轟轟烈烈’這個詞來形容,的確是一點都不假。
早在正式開建的前一天,陳建就招了足足400名主職土木修建的的匠戶和400名負責打雜的匠戶,去往煤礦、磚瓦場、虎山口、虎山頂等需要在第一時間開始施工的地方砍伐樹木,挖掘地基,一共搭建起一百多間簡易房屋。
這些房屋都是簡單窩棚,是用四根大點的木頭打進地下,再隨便架一根橫樑,其他地方用粗細樹枝隨便纏繞起來,屋頂上再用茅草隨便遮一下。
畢竟匠戶們只會住一個月時間,又不會長住,房屋不需要修得太好。
虎山口距離衛城直線距離雖然只有10裡左右,但走路卻有十六七里。如果不給做工的人搭建一個住宿地方,那他們每天光是用在來回走路上面恐怕就要半天時間。
這樣的窩棚在接下來幾天還要加緊搭建,不讓匠戶們住得過於擁擠。
一大早,當1100多名匠戶和他們戶頭下家裡一千多個有勞動能力的人帶著各種勞動工具和被褥鍋碗等生活用品,拉著大車小車,浩浩蕩蕩地從衛城北門出城的時候,場面的確很壯觀。
衛城裡面一些閒得無聊的高官和中層軍官們就好奇地騎著馬跟去看熱鬧。
太陽昇高的時候,衛城官員們站在已經開始平整土地的虎山口坡頂上,一邊看著壯觀的勞動場景,一邊議論紛紛。
“這陳家小子倒是有趣。明明胡大人只給他批了400匠戶一個月的工食銀子,他卻如此大動干戈。這多出來的700多匠戶和匠戶家裡的千多個勞動力,每天可是要多出至少50兩工食銀子的開銷。就算匠戶以外的勞動力只管吃不管工食銀,一天也得多出30多兩。一個月下來就是白白扔掉1000兩。他這可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陳萬興居然也由著他胡來。陳家看來是要敗了。”指揮同知龔建章似嘆息似嘲諷地說道。
梁永夾雜在眾高官之中,聽得又是高興又是糾結。
高興的是衛城高層之中都已經有人不看好陳家,下面的人就更不必多說。糾結的是他已經把陳家的家產看成了是他的,對陳建如此‘大手大腳’感到有點心塞。
“誰說陳萬興由著他?只是聽說陳萬興被陳建氣得一病不起,無法理事,都已經幾天沒有出門。老陳福只是一個管家,根本管不住陳建。”衛城另一個指揮同知唐濟西笑著說道。
“聽人說陳建的計劃裡不但要把他這只是百戶級別的備禦所建得巍峨大氣,還準備在下面這條山溝裡搞多種營生。”鎮撫李昌說道。
“這陳建竟然還會搞營生?老李說說,他都準備搞些什麼營生?”指揮僉事宋良才來了興趣。
“下官這也是從管理匠戶的那幫人嘴裡聽來。他們說陳建要搞焦炭場、磚瓦場、石灰場、炮子場、芒硝場、瓷器場等等。所以他才大灑銀子,發動了這麼多的人來勞作。”李昌笑著說道。
鎮撫在衛城裡負責的工作類似後世軍隊裡的軍紀和風紀糾察,所以李昌對城裡城外的各種訊息一向都比較靈通。
“呵呵,他可真敢想。咱們衛城周圍少有村戶人煙,他這些東西即使做了出來,又能賣出去多少?難道全賣給我們衛城?”另一個指揮僉事羅芳遠冷笑道。
羅芳遠與梁永走得很近,約略知道一點梁永的圖謀。
他非常明白,梁永想要最後成事,多少要借他之力,他也因此而少不了好處。他對陳家就莫名地多了一點幸災樂禍之意。
“羅大人你還真別這樣說。陳建已經與經歷司交涉過,問衛所能不能已便宜價格收購他這些出產。”李昌微笑說道。
“楊大人,有這回事嗎?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