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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姑姑頓了一下:“那位俞公子,你,你多瞭解也行。他是田老先生生前最得意的門生。
你在府裡若聽到關於他的趣聞,回來告訴我,我好講給田先生聽,讓她的書院也沾沾光。
畢竟如今中了榜眼,聽說其實同狀元郎的才華不相上下······算了,都是道聽途說。”
瞧著葉姑姑面色柔和下來,眼神帶著一絲驕傲和喜悅,韋月溪疑心自己看錯了,還是答應下來:“好,等進了府,我多打聽打聽。回來告訴葉姑姑。”
趁著葉姑姑陪阿姐的功夫,韋月溪給景州的姑母寫了一封信,告知姑母自己在徐府外碰到阿姐,阿姐和自己一切安好。
裝作閒聊請求姑母打聽徐寬如今在京城的情況,以便知道徐雲聰的前程和阿姐以後的生活。
寫好後,在另一處住宅裡換了身男兒打扮,去尋南方。
南方在隔壁老酒坊的院子裡暫時歇腳,見到韋月溪的打扮有些好奇:“姑娘這是要去作甚?”
“南風館。”
“南風館?”南方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就是南風館。方中街不是有家小館館嘛,你帶我進去,找人打聽徐雲聰在鳳鳴有沒有相好的。要儘快找到那個人。”韋月溪沒有一點含糊。
“姑娘親自去?”南方覺得自己這兩日累糊塗了,此刻還沒睡醒。
“你帶我去!”韋月溪又說一遍。
她一個人還是有些膽怯的,南方陪她去,至少能壯壯膽。而且男人瞭解男人,雖然南方不是那種男人。
南方揉了揉眉心,苦笑道:“姑娘,南方來想法子好了,您大可不必去。”
“洪媽媽不在,阿姐這邊夜裡還要你看護好。我們時間不多,你能想出更好的法子?”韋月溪提醒他。
他們打聽徐雲聰,必須在徐雲聰還在鳳鳴的時候,才不讓人產生懷疑。
南方也很無奈,眼下他們沒有人手,“只是姑娘您······”
“沒那麼難吧,我裝作你的小廝,你來點紅倌兒,我來套話。多帶些銀子便是了。”韋月溪已經有了初步打算。
南方只得硬著頭皮,按照著姑娘意思,喬裝打扮了一番。帶著她往方中街去。
方中街在一片染布,織布作坊的後面,頗為不起眼,與其他地方張燈結綵、鶯歌燕舞的繁華之地相比,相當的安靜。
這安靜的方中街上,有著一家鳳鳴有名的銷金窟。
來此縱享歡樂的人也不同於去別的地方,都是悄悄來去,生怕別人知道。
銷金窟的門口也沒有懸掛醒目的匾額,只是傍晚時分,在不太寬廣的門旁,立著一塊空白的牌匾。
因著這幾日官府查的緊,這些行業的營生受到極大影響,因此老闆們便機靈的把開張時刻提前,雖然客人不多,但好歹比閒著強。
此刻酉時剛過,韋月溪和南方已經進了小館館的門。
跟韋月溪想象的完全不同,這裡的佈置竟是清新雅緻的,亭臺樓閣,假山流水,九曲迴廊下還拓著詩詞歌賦,遮擋布幔一溜兒淡雅的水青色,倒像是供文人雅客吟詩作畫的地方。
南方點的紅倌兒長相清秀俊美,看著清清爽爽規規矩矩,讓她覺得走錯了地方。
這小倌兒早已過了青蔥年紀,在館裡亦不算頭牌,沒有單獨的院子,但瞧著房舍私密性極好。
進去居然是一間寬大的屋子,用屏風隔出兩部分來,外頭待客用的桌椅板凳皆有。
待南方在酒桌前坐定,方才迎客時文質彬彬的小倌兒,畫風立馬變了,陡然生出嬌柔的媚態來。像沒生了骨頭似的,貼著南方臂膀扭捏,“官人,官人”的叫著。
叫得韋月溪好生難受,頭皮發麻,渾身發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