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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好的,靠近莊子,就以叔侄相稱,是來尋人的。
她堅持要淋雨推車,是因為昨夜她夢裡:大雨中,有個面相和善的老婦人,帶她去避雨,不停招手喚她往莊子裡走。
她等到了大雨,馬上就會等到那個老婦人!
他們又找人打聽了,前面就是徐府少夫人的莊子沒錯了。
與其說是等,不如說是賭,賭他們渾身溼透,別人見了會動了惻隱之心,讓他們進莊子躲雨。
兩個人,一匹馬,拉一個空車,其實也沒那麼吃力,南方頓悟的很快,佯裝吃力的牽著馬匹。
漸漸的,他們離莊子越來越近了。
忽然從後頭疾步趕來一個人,挑著兩筐滿滿當當帶秧的鮮花生。
“阿婆,這麼大雨,怎麼不避避?”韋月溪關切的問,同是天涯淋雨人。
老嫗形容頗為狼狽,雙手抓著擔子兩頭的繩索,顧不上頭巾都已經溼透,雨水隨著臉頰往下流,連眼睛裡都要流進去了。
腳上踩著草鞋,早已被泥漿塗滿,褲腳都是泥水。氣喘吁吁卻不耽誤說話:
“那一片田裡,攏共就種這麼一點兒花生,想著今兒把它們給收了就完事兒,哪知道剛從土裡拔出來就下雨了。放雨水裡怕它爛掉,只能冒雨擔回來。”
韋月溪沒等她說完,已經把她筐子放在馬車前頭:“我們馬車雖不好走,總好比您肩挑輕鬆些。”
老嫗接受她的好意,卸下了重擔,人也輕鬆多了,喘了喘粗氣,嘿嘿笑著問道:“多謝姑娘了!你們這是要趕路去何處?”
韋月溪伸手等著雨水,把手上沾到筐上的泥漿沖洗掉,又環顧四周道:“我們來此地尋人,人沒尋到,卻遭遇了大雨。”
又抬手去推馬車:“阿婆住哪裡?先給您往前送一程。”
老嫗也伸手去推馬車:“就住前頭莊子裡。”
韋月溪很是驚喜:“敢問阿婆,前頭莊子主家可是姓劉?”
老嫗否認:“不是劉家的。”
韋月溪有些疑惑:“阿婆,這裡可是白洋湖?”
老嫗答道:“此地是白洋湖不假。”
韋月溪便又堅定道:“姑姑叫人捎信兒來,說在白洋湖劉家農莊做短工,方才經過的莊子不是,那就是向前的那個?”
老嫗十分替他們著急:“姑娘,再向前的也不姓劉。你們說的姓劉家的莊子,在湖對岸呢。”
韋月溪執拗道:“阿婆,捎信兒的人說了,在白洋湖西邊。”
老嫗按耐不住道:“姑娘,老婆子我在這待了幾十年,湖西攏共就兩個莊子,沒有姓劉的。”
:()我的夢境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