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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推著人去結婚,又一點委屈都受不了,兇一點就要哭,吃醋了就要來挑釁。再這麼下去,就算是真結婚了,對於顧還亭,何楚卿也有恃無恐。
他根本不清楚,婚姻對於一個人的意義是什麼。
顧還亭面色一沉,說:“我說了,就能好聚好散?”
何楚卿一呆。幡然醒悟過來,自己該是個什麼態度。不過確如顧還亭所料,他又有點熱淚盈眶了。
“不能。”何楚卿賭氣說,“我跟你之間,從來不存在好散。”
顧司令原本是想氣他,但何楚卿這話一說出口,他竟然受虐狂一般覺得心情舒暢。
“阿卿。”顧還亭嘆了一口氣。
何楚卿屏住呼吸聽他的。
顧還亭道:“這場婚姻對我來說,是一層枷鎖。我明媒正娶的是一個陌生人。可這個人卻要在我家裡,跟我一同用餐、入眠。你太理想了,焉裁。難道我能拿一個人當一個擺件,娶來了放在家裡,十幾年二十幾年地視而不見嗎?而後呢,照你所說,同你照相處不誤,而讓另一個人平白無故飽受他人的非議。我這一輩子過不去的。即便你們——你和我母親再怎麼說好,事實的情況並不那麼輕易。”
何楚卿神情晦暗地瞧著地板,不肯抬頭。
顧還亭接著說:“這份掙扎和苦楚,只會隨著年月不斷加深。再過幾年,不論是你、我還是我的妻子,都無力承受。到時候,不得不散,而且會非常狼狽。”
何楚卿忽地抬頭:“你非要想這麼多嗎?幾年...幾年後,要是我死了呢?你會後悔沒有一個家,沒有孩子...”
“胡言亂語。”顧還亭說,“我有孩子?得了吧。我和江媛不過一路走來,連手臂都沒挎,你就殺上樓來。別提有孩子,哪怕是新婚之夜,我和我的妻子共塌而眠呢?看來,你需要好好修煉一下自己的脾性,這都是早晚要發生的。”
何楚卿直到這時候才對自己承認——他不想讓顧還亭結婚。
是的,他沒那麼大度,無非在這兒自我感動。
再看向顧還亭,佔有慾作祟,他生生堵死了自己後悔的可能性,漠然說:“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要我?總不該後來者居上,叫江媛佔了便宜。”
顧還亭一愣,確信他說的的確是那個意思。
“你真是無可救藥。”司令冷冷地看著他。
這場言不盡意的對話早該結束了。
見人要走,何楚卿仍死皮膏藥一樣慌忙抓住他的手:“等等...!你的訂婚宴,沒有推遲嗎?現在局勢緊張,你...”
顧還亭沒回身,只抬手掙開了他。
何楚卿到底不是聽不懂話。
他自認經過這麼多年的摸爬滾打,顧還亭又待他深厚,他總不該那麼自私。何辰裕的身份叫他時刻膽戰心驚,但凡有哪天何楚卿真如同上次一腳邁進調查局卻沒命出來,從他和顧還亭相識起,叫人魂牽夢縈地耽擱下這麼些年,難不成還要拉扯他畢生?
...可是他自以為高尚的決定又真的對?
說不上從哪天開始,何辰裕發現何楚卿狀態的不同來。
若說不再和白昭洋一幫狐朋狗友出去買醉,僅僅算迴歸了日常生活的話,何楚卿越發坐不住的脾氣也算新奇。
這天下午,何辰裕原本在翻工尺譜,無奈旁邊的何楚卿每隔兩分鐘就要換個坐姿,懷裡的大部頭捧了一下午也沒翻幾頁。
“看不下去就不看唄。你哪兒癢啊?”何辰裕偏頭看他。
何楚卿索性撇了書到茶几上,架起兩條長腿,沒正形地撂在桌上。他左右晃著鞋尖,將額前的髮絲捋了一把,雙手交叉枕在後腦,出神地瞧著對面樓的牆磚發呆。
隔了幾分鐘再看他時,他把眼鏡也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