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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只管喝你的酒,盡情的罵,帶著你這幅抑鬱不得志的愁苦的臉,埋怨自己的出身去吧。”
顧還亭也惱了。他鬆開手,蹙著眉,並不是真的欣賞白鷺這番醜態。
白鷺脫了力,沒再比劃,反而頹然地滑坐在地。
半晌,才說:“...你實話同我說,我真跟你差很遠?”
顧還亭說:“就當下而言,差的的確不小。”
白鷺為他這大言不慚冷笑了一下,到底把頭垂的更低了些。
“要是真說贏,”顧還亭接著說,“在石景的時候,臨畢業前的那場考試,是我第一次贏你。”
白鷺驀然抬頭:“你是不是記憶錯亂了?你比我小一級,何來輸贏一說?”
顧還亭卻精確地說:“軍校四年制,我來的時候,你恰好比我高一級,而且是每一年考試的綜合第一。...是,我知道,從第二年開始我也是第一。正因如此,我對比了你我每一年畢業成績的等級,除了最後一年,我是每門考核都高過你之外,前幾年的四門考試裡,總有三門不如你。”
白鷺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是了,他只知道顧還亭一來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明明年紀比同級的要小一點,還時常得第一,連顯赫的家世他都時常從同學、老師乃至家長嘴裡聽說。
白鷺蒼白道:“現在說這些...”
“第二次贏,是在戰場上。”顧還亭繼續說,“我和許季川把你耍的團團轉,那次比我想象中還要有趣。”
何楚卿聽著,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忽地想起了和顧還亭的初見。
當時年少,他還曾為此懷疑顧還亭叛變了豫軍。
白鷺譏諷道:“你和許奕貞,你們兩個盡玩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哦,原來你好男風是長此以往的事了,呵,不過,你的口味變的倒是有些厲害。”
白師長一向這麼噁心顧還亭和許奕貞,顧司令仿若未聞。
“是啊,贏得不光彩。我當時之所以斷定你不會懷疑投奔豫軍的季川,就是因為知曉你一向盼著我眾叛親離。”顧還亭也有意噁心他,朝他笑了一下,“後來,聽說你在北寧,除了傅家軍的事棘手一些,倒也算風生水起,你我也無所謂誰輸誰贏。不過,你現在這副上不得檯面的窩囊樣,我也不必擔心再被你壓一頭了。白師長,應付你,我覺得有些過於輕鬆了,你說呢?”
聽他一通說,白鷺縱然仍有不甘、憤恨,到底恢復了可以自洽的狀態。
他危險地瞧著顧還亭,罵道:“狗東西。”
兩位軍官互相沒再說話。
過了半晌,白鷺扶著柱子,重又直起身來,不尷不尬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他捱揍的地方還有些疼,不免“嘶”地吸著涼氣。
做完這一通,白師長才緩緩地說:“替我向顧夫人、顧小姐致歉。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們在社交場上相處也算愉快,今日嚇到她們了。”
而後,他看向一直避諱著目光,生怕白鷺為自己的狼狽而尷尬的何楚卿,說:“尤其對不住您,何先生。”
何楚卿看向他。
白鷺又說:“幸好有機會,我也就向您解釋一下——我對何辰裕,是由衷的欣賞他的靈魂的,您不必擔心我會置他於不義之地,畢竟,我是有家室的人。”
何楚卿沒料到他會主動說這個,一時無言以對,只好點了點頭。
“但是,”白鷺又恢復了一點心高氣傲的模樣,有點挑釁似的,“我先為接下來的話有唐突您的可能而道歉——我不敢肯定比你更愛他,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笑了,還頗為得意,“我比你更瞭解他。不論是從他的喜好還是品行,亦或者是他的所思所想。你捫心自問,身為親兄長,到底懂他多少?”
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