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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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略略出神,良久,才回神淡笑,說道:
“我聽言殊說你向他請旨,要去赤水河修築堤壩,小晏,老實說我很吃驚。”
晏清歌瀟灑揚眉,問:“怎麼?雖說我是久居上京的公子哥兒,可卻不是紈絝子弟。國家之事,我向來視作己任。”
“我知道。”長安素來知道晏清歌在同輩人中是極有理想的,只說,“我從來都相信,你將來註定會成就一番大事的,只是沒想到一切來得這樣快。今日與你坐在這裡,一切似曾相識,總讓我覺得像是回到了從前一般。”
晏清歌仍是笑:“長安啊長安,你隨攝政王奔赴西北戰場,早已立下不少戰功,我怕被你落下太遠,才想著要奮發圖強,你卻又要來拖我的後腿,這可就不對了。”
那日長安曾自豪的讓他去查軍功狀,他檢視過後,果不其然發現有位名喚“雲七”的軍師立下了赫赫戰功,慕言殊的親信中,姓雲的只有六人,晏清歌一想便知,這“雲七”肯定就是長安了。
“我又沒說不讓你去。”長安嗔他一句,“只是赤水河地處偏僻,距離上京甚遠,今後我若想與你把酒言歡,只怕再沒機會了。”
聽她說到“把酒言歡”四字,晏清歌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忙道:
“你說了我才想起來,長安,你還欠我一次月下對飲呢。”
長安聞言一愣,月下對飲?她啞然失笑。
可不就是她佈下迷香想設計小晏,卻最終落入慕言殊圈套的那夜?那個迷亂的夜晚是她與慕言殊的開始,卻也是她與小晏徹底的揮別。
那時請他來飲酒賞月,不過是為她的設計找個藉口,長安默然,沒想到小晏一直將此事記到了今日。
看她發愣,晏清歌又問:“怎麼,難道你忘了?就是攝政王親征前夜那次。”
“我沒忘,哪能忘了啊。”長安回神,“既然我欠你一次,不如就定在今晚,你我賞月對飲,不醉無歸?”
晏清歌的眼神卻是一黯。
“恐怕是沒機會了。”他說,“今日我見你一面,入夜之前便要出京。赤水河的災情刻不容緩,我需得快馬加鞭,才能趕得上。”
長安聽他這樣說,問道:“既然這樣緊急,為何不早些動身?”
為何非要等到她回來?
晏清歌溫潤一笑,道:“此次離京,不知道要在西北留多久,也不知水災發了,會發生怎樣的危險。或許我很久都回不來,或許永遠都不會回來,這些都有可能。想到這裡,我便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與你道個別再走。”
聽他如此說著,長安卻有些心酸。
“說什麼呢,怎麼可能回不來,出遠門可不許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長安說道,“你若不常回上京來,恐怕晏大學士要日日上奏,請旨召你回來了。”
“我與父親談過了,這一次他會尊重我的選擇。我想憑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番天地,而不是藉著學士府的名號,在朝中掛一個虛職,父親應允我了。”
長安對於晏大學士的想法十分清楚。晏家長子晏輕寒多年前便棄文從商,學士府的責任,自然就落在了次子晏清歌身上。她與小晏相識這麼久,怎會不知他的理想是更高遠的天空與更廣闊的世界,他的身份與地位束縛著他,父輩的期許更牽絆著他。
如今,晏清歌終於能擺脫這一切,去闖蕩自己的人生了嗎?
“真好。”長安由衷替他開心,接著問,“我聽說你勸動了你大哥為官,這又是怎麼回事?”
晏輕寒邪魅的面容浮現在長安的腦海之中,讓她至今也無法相信,這樣浪蕩不羈的男子,竟然即將出任三司使,執掌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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