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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才到院內，便聽得一片叫好聲，她爹爹和兩位叔伯都遠遠站在旁邊，四周還聚了一些家丁護衛，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二人。
程榕額間聚了一滴豆大的汗水，順著臉側緩緩流下，他全身緊繃，拉開弓弦，右眼微眯，左目緊盯著遠處的靶子。
靶子有三個，旁側的靶子已經被兩支箭自正中紅心插過，其中一支還是被另一支箭自箭羽向離齊齊劈開，足見射箭人力道之大。
程宵摸了把短須，&ldo;還是太子更技高一籌啊。&rdo;
四房程宏笑了笑，&ldo;大哥不必謙遜，侄兒也是不差的，只不過對上的是太子殿下而已。&rdo;
大哥程安未置一詞，自李氏去世後他一直沒有續娶，平日行事也低調了許多，此時目光莫測地看著場中，對兩個弟弟的討論也未參與進去，不知在想什麼。
程榕鬆手，羽箭離弦速度極快，卻如驚弓之鳥般失了方向，這次並沒有射中任何一靶，而是斜斜插進了旁邊的榕樹上。
阿綿捂臉，她是相信自家大哥的功夫的，出了這種低階差錯只能說他實在太緊張了。難道太子給他的壓力那麼大？那他哪來的勇氣去挑戰太子呢。
換了個方向看去，正巧對上太子投過來的目光。他與程榕相反，似乎十分閒適，此刻還有心思對她挑眉，隨後回頭緩緩伸展手臂，搭上了兩支箭，幾乎是瞬間&ldo;咻&rdo;破空之聲，箭矢劇烈摩擦空氣引起烈烈風聲。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一支箭也斜射入了那棵榕樹，並且再次恰巧劈開了程榕的那支，另一支則重重射中靶上紅心，好一會兒後都還在不停抖動。
他是故意的。
第六十九章
太子耍了一番帥，除去阿綿外眾人都很買帳，紛紛誇讚太子。有程宵這個太尉在，也沒人敢過於諂媚，只撿盡了好話。
程榕退回，阿綿悄聲對他道：&ldo;大哥是太閒了嗎，幹嘛要和太子哥哥比試？&rdo;
豈料程柯在旁笑搖頭，旁人道是大哥主動挑起的，但全程圍觀的他才知道實則是太子暗中引誘大哥說的。他本覺得太子殿下十分沉穩，沒想到在自家妹妹的事上竟也能這麼幼稚，讓他好笑的同時也對阿綿的婚事放下大半的心。
撓了撓頭，程榕不好意思道：&ldo;阿綿也來了，那你看到了？方才是我沒握緊，大哥平日可比這厲害多了。&rdo;
阿綿令人給他拿帕子擦汗，&ldo;是是是，大哥很厲害，我早就知道了。&rdo;
比試結束後她一直沒去瞧太子，讓太子暗中不悅，大庭廣眾下不好與她單獨說話，便在眾人散去後拉了阿綿去西邊廡廊，命小九和王泉遠遠跟在後邊。
&ldo;昨夜睡得可好？&rdo;太子問得坦然，在阿綿聽來卻是不懷好意。
輕飄飄斜他，&ldo;不好，夜間總覺得有隻醉醺醺的蚊子在我耳邊唸叨，嗡來嗡去，恨不得一掌拍死。&rdo;
&ldo;哦？&rdo;太子面不改色，&ldo;才春季帳內便有蚊蟲，看來你府中婢女平日打掃屋子不精心，該罰。&rdo;
他看著阿綿輕咬下唇，使其添了一抹艷色，不動聲色地搭上阿綿的肩，&ldo;用了早膳我便回宮了，沒什麼要對我說的？&rdo;
阿綿點頭，正色道：&ldo;當然有，你回去可得好好盯著陛下。如今我不在宮裡看著，就怕他會忍不住尋酒喝，太子哥哥可別因為怕受罰就不敢制止。&rdo;
太子：&ldo;……還有呢？&rdo;
&ldo;還有……&rdo;阿綿偏頭，食指撐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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