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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年就躺在他的臂彎裡。
每次醒來的一刻,只要看見魚年,他都會感到平靜。
如果魚年沒有在他的臂彎裡,也一定會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他們正是彼此的港灣,給彼此以心靈上的撫慰和安寧。
魚年的睡顏純真的像個孩子,他靜靜地睡著,閉著眼睛,睫毛柔順,臉上的表情也是安寧的。
但最初並不是這樣的。
從住院開始,魚年就很難入睡。
一開始是疼的,後來就是噩夢。
醫生說魚年有輕微的ptsd,但是魚年的情況顯然還要複雜許多,他的噩夢不僅僅是那一晚上發生的火災,還有十四年間所遭受的一切。
從前那些恐懼痛苦一直被無意識壓抑著,從不曾顯化,但在徹底離開那個環境以後,魚年反而不確定自己身在哪裡,因此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噩夢和幻覺糾纏。
更別說那段時候還伴隨著病痛折磨。
那才是沈玉覺得最無法忍受的時光,他眼睜睜看著小魚受苦,卻無能為力。
他只能陪著小魚一起,看著他,抱著他,哄著他,在他一次一次陷入噩夢之後喚醒他,在他驚醒後安撫他。
相比起來,他自己的ptsd就要好過很多,除了最初那幾天陷入半昏迷半甦醒中,不斷重複體驗中槍且被推下飛機的狀態之外,完全清醒後的世界裡就只剩下血腥和殺戮,這兩者恰恰是宣洩痛苦最好的辦法,況且身處死亡的邊緣,生命如草芥,朝不保夕,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噩夢反而成了能保持警醒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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