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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一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踱著步，雖然馮武確定，沒有暴露的風險，可他心中依然不放心。
重生以來，他都感覺遊刃有餘，原先計劃，是從青山縣開始，一步步穩紮穩打的進步。
現在倒好，外匯投資，讓自己直接跨進更高層面，此時的局勢，讓他隱隱感覺已經無法掌控。
一個宋元明的死亡，徹底將一切打亂，更是讓他失去的自由身。
高處不勝寒，想要不被凍死，就只能尋求庇護，可庇護你的，必然也能困死你！
在他的計劃中，蘇聯解體後，才是他復仇盧家的開始。
這此之前，都不過是小打小鬧，可如今意外頻發，他早已走上鋼絲繩，總有種萬劫不復的感覺。
尤其這種感覺，在來到京都後，更加強烈！
宋元明剛死的時候，他並不是很在意。
可羅明傑替他擋下殺手八槍的時候，他的仇恨到達了頂峰，無力感也同樣到達了頂峰。
面對略微失控的宋家，他就如螻蟻。
那時他便明白，自己死了也就死了！
要知道，對於那些早就站在上面，開枝散葉的家族，他確實是在蚍蜉撼樹。
他想借助趙李兩家大樹，掀翻盧家和宋家，可大樹之間爭奪養分的同時，還會有默契的妥協。
譬如，這次他救韓志軍，之後被免職，就是大樹間的妥協結果。
當時，李天晴升了正廳局長，李天海升了正部級副書記，宋開成到地方執政一方。
這樣，趙李兩家沒有出面幫自己，宋家也沒有繼續落井下石。
他這個大功臣，最後還更進一步，榮升至京都！
其中的內幕，他都不願細想，不管趙李兩家，是迫於壓力，還是礙於利益，於他而言，都是極其危險的。
想到這裡，方十一長嘆一口氣，拋卻腦海中紛亂的想法，只要他的價值越大，自己的危險就越小。
而老毛子解體，就是他最大的籌碼，當然眼前的外匯炒作也是機會。
與此同時，京都一處院子裡，三個老人正坐在一起喝茶。
“說來巧了，我那孫女，在綏市找到了害死我孫兒的兇手之一，指使之人直指方十一。”
宋老爺子面色凝重，顯然早就得到了盧少康認出馮武的訊息。
他自然擔心宋元青和盧少康，難以壓住心中的仇恨，不顧一切，對馮武出手。
之前他自然支援的，可現在情況不同了！
“方十一動不得，其他人有什麼要緊？”
周老爺子心中一合計，就猜出兇手之一大概是誰了，只是他並不在乎。
“老宋，看你的樣子，怎麼還有顧忌？”
陳老爺子喝了口茶，皺眉問道，按照他對老宋的瞭解，口中的兇手之一，早就不該是活人了。
“呵呵，不知盧家口中，那個方十一的「絕密計劃」，你們怎麼看？”
宋老爺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
“「絕密計劃」和一個貿易公司，聽起來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
周老爺子露出嘲諷之色，他對年輕人那套搞事的噱頭，很是鄙夷。
“老周莫要過早下結論，聽聽老宋，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
陳老爺子神色平靜，看向對面的宋天煊。
“方十一的資料，你倆之前都看過吧？”
“那小子年紀輕輕，卻深謀遠慮，這一年做的事，有沒有偏離主題的？”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提升趙李兩家，和他自身的政治資本，剛剛結束的外匯投資，不就說明一切！”
宋老爺子說完，看到陳老爺子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