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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澡出來，和貓逗了一會，又把電視開了，繼續看〈蝴蝶夫人〉的後面幾幕。
卓紹華一直陪著她到大幕拉上，她捂著嘴巴，打了個呵欠，&ldo;紹華，睡吧，晚安！&rdo;
&ldo;媽？我有事想和你聊聊。&rdo;卓紹華凝視著她。
&ldo;急事？&rdo;歐燦擰起眉。
&ldo;還好！&rdo;
&ldo;那就明天說，媽媽老了，可經不起熬夜。&rdo;歐燦關上了臥室的門。
卓紹華默然立著，是否，他把對事態有點樂觀了？
很久沒在這院過夜了，雖然房間仍然保留著他讀書裡的樣子，卻覺得陌生。一夜輾轉反側，睡得非常淺。
早晨起床，阿姨說夫人早早去醫院看望卓陽。卓陽拒絕進食，醫院打電話來的。歐燦特地讓阿姨告訴他，讓他等她。
歐燦的車一個小時後進了院子，面寒似冰。
&ldo;小姑姑還好麼？&rdo;卓紹華問。
&ldo;準備送她去海南住一陣。&rdo;歐燦放下包，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卓紹華。&ldo;等她平靜了，再回京辦手續。&rdo;
卓紹華心&ldo;咯&rdo;地一震。
&ldo;離婚手續。&rdo;歐燦又加了一句。
他抬起眼。
歐燦端起茶，&ldo;你有什麼事要和我說？&rdo;
卓紹華看著歐燦，她似乎突然變深沉了，有點捉摸不透。作為部長夫人，表情不可以太過外露，但在家人面前，她算不上是慈母，但總是明朗的。
&ldo;哦，我想問什麼時候吃團圓飯，放初五？&rdo;
&ldo;看你父親的日程安排。&rdo;歐燦的眼簾一直垂著。
&ldo;好的。那媽媽你休息吧，我去接諸航和帆帆回家。&rdo;
歐燦睫毛顫了顫，微微一揚，&ldo;紹華，你是來試探媽嗎？&rdo;
卓紹華沉默。
&ldo;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兵臨城下似的。爸媽是那種包辦子女婚姻的老朽麼？當年，我和你爸都挺喜歡成瑋，成伯伯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你和成功又玩得來，成瑋自小就喜歡你，能結成親家，多好啊！你拒絕了。那時，你還沒現在羽翼豐滿，我們都沒強迫你。現在你擔心什麼？我們會尊重你對愛情的景仰。&rdo;
&ldo;媽媽，人是無法選擇父母的。&rdo;
&ldo;說得不錯。因為沒有選擇，所以便可以無所顧忌地自私？為了一時的歡悅，完全置父母的感受於不顧？你的偶像是溫莎公爵吧，為了美人棄江山，愛情是你的全部。&rdo;
&ldo;媽媽------&rdo;
歐燦打斷他，&ldo;如果你執意堅持，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你小姑姑的事，你父親和我將會受到什麼影響，你都不需要過問。&rdo;
卓紹華自嘲地一笑，&ldo;帆帆怎麼辦？&rdo;
&ldo;你的病已治好，以後還可以有孩子。帆帆，是卓家的孫子，讓他得到最好的教育就行。&rdo;
卓紹華以前只覺得媽媽為了爸爸的事業投注了太多精力，所以無法給予他一些溫情，現在，他才知原來她骨子裡是冷漠的。
悲涼像水泡一般冒出，先是一個，然後越來越多，漸漸的，成了一片汪洋，將他淹沒。
&ldo;謝謝媽媽對我的尊重。&rdo;他微微一笑。
&ldo;你要去山莊？&rdo;
&ldo;嗯！&rdo;
歐燦意味深長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