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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舌帽壓的極低的男人在壓抑著自身的顫抖,長相漂亮的女孩卻微微露出笑容。 下一站很快抵達,女孩合起雜誌後下車,那體型瘦削,戴著口罩的男子同樣跟在後面下車。 他已經找到了合適的獵物。 檢票透過閘機後走出出站口,女孩拐過幾條道路後身邊的環境就有些黯淡下來,不是繁華城市的所有路口都是黃金商業街,譬如這一段,就是人跡罕至的區域,或許是沒有和開發商談攏的緣故,這一帶的地面還是泥窪的小路,路邊依稀可見枯黃野草,在這個黝黑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荒涼僻靜,就連星星也只泛著微弱的光。 有些時候,喧鬧和孤寂,往往只有一街之隔。 “喂!” 女孩轉過身,突然的招呼讓偷偷跟在身後的男人頓住腳步,來不及躲藏。 “你沒有家嘛?幹嘛一直跟在我後面?” 女孩稍微一捋髮絲,露出兩顆小虎牙示威似地磨了磨,露出不知是天真還是嘲諷的笑容。 還不待全身包裹嚴實的男人回話,她便自顧自地擺手說道:“原來是躲在臭水溝裡的老鼠,只會搶別人巢穴的壞鳥。” 這句話明顯激怒了眼前的男人,他猛地抬起頭,原本瘦削的脊背匍匐緊繃著,依稀有猙獰的骨刺自黑衣上詭異凸起。男人的黃金瞳泛著渾濁的光,就像斑駁老舊的城牆邊那盞昏黃的路燈。他猶如野獸般發出恐嚇的低吼聲,朝女孩迅速奔去。 男人本以為在這股兇威下會驚慌顫慄的女孩反倒平靜地站在原地,不跑也不尖叫,只是那雙漆黑澄澈的眼睛好似在訴說些東西。 就像夜空下的星辰,深邃而靜謐,逐漸地,那雙黑瞳開始泛出金色的光采來,愈來愈盛,猶如真實的黃金所鑄。 浩瀚的威嚴化作實質的氣場展開在方圓十米的領域內,男人忽然感到胸腔受到強烈的巨力擠壓,令他在奔跑過程中瞬間停滯住身形。於無聲處驟起驚雷。 “嗬!” 男人艱難地吐出一個音符,可迎接他的,卻是愈發厚重的氣場。無形的風暴自他為中心猛烈地升騰起來,處於颶風中的男人只,感到四肢頭顱都被空氣介質瘋狂壓縮著,甚至軀體有地方響起低沉的音爆聲。 就像被人狠狠壓進狹小的鐵牢般,全身幾乎都要被碾碎成骨渣肉泥般,哪怕他的肺部力量再活躍,也無法吸納進一絲氧氣。 這是多麼宏偉的力量? 直至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那男人方才恍惚地看了眼面前的女孩。 她依舊站在原地,除去黃金瞳和隨風飛揚的如瀑黑髮外,和之前並無不同。只是那股鄰家女孩般俏皮溫婉的氣質,卻在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神明般蔑視螻蟻的淡漠。 “我可是從……京都……鬼窟……來的!” 男人最後掙扎地聳動喉結,想說的威脅似的話卻全部湮滅在爆裂的風壓裡。他竭盡全力地張開尖牙利嘴想發出嘶吼,卻不受控制地大口吐出鮮血,就連口鼻竅穴都溢位小蛇般淒厲的血痕,偶現青鱗的整個軀體更是被如刀的風捲所割裂,伴隨著刺目的紅血飈射,閉上眼頹然躺倒下去。 只是因為面前這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女孩,輕輕看了他一眼。 而就在他仰面躺倒的時刻,周圍的環境在逐漸發生變化,本就月明星稀的待開發區再次黯淡下來,變得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 “轟隆隆!” 刺耳的汽笛伴隨著列車行過鐵軌的轟鳴而來,金色的汽燈照亮了周圍幽深空寂的隧道,已經失去意識的男人閉著眼躺在鐵軌上,老舊的列車以平穩的速度駛過軌道。 斑駁的天花板牆壁上,無數倒掛著的似蝙蝠般的鐮鼬於沉睡中如雨箭般嘩啦啦掉下來,於半空睜開猩紅髮亮的雙眸,簌啦啦地振動著油光水滑的膜翼在軌道上方獵獵亂飛。 “這麼喜歡鬼窟,就送你去真正的鬼窟好了。” 看著面前消失的男人,女孩隨意地拍拍雙手,黃金瞳逐漸歸復平靜。 這些躲在陰溝裡的老鼠最為麻煩棘手,由於芬里爾總是混混沌沌地陷入沉睡,祂所掌控的尼伯龍根在這片地底區域偶爾會出現不少空間重疊的區域。不少遭受正統通緝的亡命混血種都聚集在這裡,慢慢地形成較大規模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