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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謹言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擺在陽臺上的那兩盆仙人掌。
本來打算坐一會兒就去書房工作,但剛坐下沒多久,楚俞突然打來了電話,淡然的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得意,「我今晚約到了徐曼,你之前說要提醒的事情是什麼?」
周謹言驚訝地坐直了身子,「可以啊,人家不是不願意搭理你嗎?你怎麼做到的?」
「不是約會。」楚俞解釋說:「攢了個商務局,透過中間人邀請她出席的。」
「原來如此。」周謹言淡淡說道,若是平時他肯定是要促狹得調侃幾句的,但今天他實在沒有心情,就一五一十地把陸祈安交代的不要在徐曼面前提及她過往經歷的忠告跟楚俞說了一遍。
楚俞聽完後嘆了口氣,「果然。」
「果然什麼?」周謹言問道。
電話那段傳來楚俞沉悶的聲音,「上次講座時我就覺得徐曼的反應很不尋常,她表現地過於平靜了。這種反應並不是透過積極治療復健後呈現出的狀態,而更像是一種自我催眠。」
周謹言不太理解,「自我催眠是什麼?」
「說得直白點就是自我欺騙。」楚俞解釋道:「她可能在自己腦海中植入了某種虛假的記憶,讓自己相信並不存在的真相才是真的。我猜她有可能是徹底否認了那件事的存在,但這種自我欺騙需要持續不斷地自我催眠,一旦催眠失敗,就很可能使人陷入更加深重的絕望。」
聽楚俞說完,周謹言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他雖然對徐曼和陸祈安的婚姻耿耿於懷,但站在道義的角度,他不希望任何罪行的受害人無辜承受苦痛。
他對楚俞說:「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多幫幫她吧,你本來就熟悉性侵受害人的心理,應該能給她提供專業的幫助。」
楚俞沉默了幾秒鐘,沉聲說道:「我肯定會盡我所能。」
周謹言嘆息著感慨道:「真是各有各的煩惱。」
楚俞敏銳地問道:「你跟小陸怎麼了?」
周謹言苦笑道:「這不是因為沒辦法在一起過年,他有些失落。」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楚俞也跟著嘆息了一聲,隨後勸道:「小陸沒什麼家人,你多擔待。」
「這我知道。」周謹言不想在陸祈安身邊討論他的事情,催促楚俞說:「快去準備你的約會,不說了。」
楚俞掛了電話,周謹言起身在客廳轉了兩圈,還是輕手輕腳地去了臥室。
陸祈安睡得很輕,周謹言剛坐到床邊上,他就醒了過來。
「睡不安穩嗎?」周謹言俯身親了親陸祈安的額頭,定定地看著面容有些發白的陸祈安,「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陸祈安沖溫柔地沖周謹言笑了笑,「我真的沒有不開心,咱們小年的時候貼春聯也是一樣的,沒關係的。」
「你這麼不擅長撒謊,就別再騙我了。」周謹言躺到陸祈安身邊,兩隻手臂把他圈進懷裡,嘆息道:「雖然咱們沒怎麼討論過這個問題,但這個事情確實也沒辦法迴避。或許在很長的歲月裡,我們都沒辦法像異性戀情侶那樣光明正大,無法獲得受法律保護的婚姻關係,也不能攜手站在親友面前接受祝福,甚至在我自己律所的年會上,我都沒有辦法讓你以我伴侶的身份出席。」
陸祈安聽著他的低聲訴說,喉頭一陣發緊,哽咽道:「我明白,我剛才真的沒有怪你,我只是……忍不住有些傷感。」
「不要難過。」周謹言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不管我人在哪裡,我的心都是跟你在一起的。再給我點兒時間,我會盡我所能為你爭取你應該得到的所有。」
「沒事的,我都懂的。」陸祈安撫摸著周謹言的頭髮,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滑落。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