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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花現在在人家手裡呢?」
「要不是我手滑,能讓她撿漏?說是我搶的就是我搶的。」
大概只有男生間才能明白這莫名其妙的的勝負欲。
總之沒人再盯著路檸了,他們改換目標, 把秦戍往臺上推, 韓韻趁亂帶著路檸一起逃跑。
路檸手持捧花, 牽起裙擺一角,在陽光明朗的綠茵草坪上,穿著會發光的高跟鞋匆忙奔逃,行動間, 頭頂的發圈鬆了,那縷淺棕色的髮絲飄散下來,莫名有種凌亂的美感。
路檸胡思亂想——我這是在逃婚嗎?
逃婚的間隙,她還有閒心回頭,看見秦戍被那群人七手八腳推上臺,步調閒散,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像是很享受被人推著往前走。
開影帝的玩笑,所有人都興奮起來,這位平日不苟言笑,言辭甚少的影帝從容地走到正中間,扶了扶話筒,即興演唱了一首歌。
他唱的是粵語歌,粵語不是他的家鄉話,但是他發音很標準,音色無端低了幾度,彷彿有大提琴一弦拉到底時泛起的喑啞顆粒感,聽的人骨頭都酥了。
韓韻在甜品臺上拿了一塊小蛋糕,一邊用叉子叉進嘴裡,一邊含糊不清地問路檸:「這歌是什麼意思?」
路檸:「大概,是祝福新婚快樂,長長久久。」
她沒聽懂,胡說的。
但是韓韻聽信了,還說:「你看悅可和裴宣,他們倆還跳起舞來了。」
不止是他們倆,樂隊配合秦戍演奏,現場氣氛很嗨,有人開了香檳亂噴,在新郎新娘的帶領下群魔亂舞。
韓韻吃完一塊蛋糕,問路檸要不要一起也去跳舞,路檸搖了搖頭,想著腳傷還沒好,就算了,讓她去玩。
秦戍歌唱完,眾人又自顧自嗨了會兒,到了晚宴時間。
晚宴在室內的宴會廳,陳悅可照顧路檸的口味,讓人給她佈置了專門的菜式,路檸吃完飯,去找陳悅可道別,她好不容易回趟江城,想藉此回家看看。
陳悅可當然答應,但是時間晚,城郊不好打車,她讓裴宣找司機送一送路檸。
裴宣在伴郎團那桌被灌了不少酒,這會兒有點上臉,聽到陳悅可的吩咐,他放下酒杯,一拍秦戍肩膀:
「這麼巧!秦叔也要走,剛好你倆一起來的,讓秦叔再送路檸正合適。」
陳悅可想把他這沒眼色的便宜老公蹬到書房過日子去,顧及這麼多人在這裡,她不好發作,只好說:「喝酒了你讓人怎麼開車?」
裴宣打了個酒嗝:「他喝個屁,都讓我給他頂了。」
秦戍慢條斯理地站起來,和那一桌酒鬼相比,他衣冠整齊人模狗樣的樣子一絲不苟。
「要一起嗎?」他問路檸。
路檸愣了兩秒,隨後點了點頭:「也好。」
對上陳悅可擔憂的目光,她笑著說:「沒事,我們倆現在就是普通朋友。」
路檸都這麼說了,陳悅可也只能放下心,對秦戍說:「謝謝你送她一趟了。」
秦戍略微頷首:「不客氣。」
還是來時的那輛賓士大g,路檸都坐習慣了,上車後,她蹬掉了高跟鞋,彎腰去揉腳腕。
看著她這舒服自在的樣子,秦戍沒說什麼,發動車子,單手轉著方向盤,問:
「去哪?」
路檸:「去我爸媽家。」
秦戍:「嗯。」
路檸沒想太多,注意力都放在腳上,等到車駛上主街,往她家的方向行駛時,她才反應過來:「你還記得我家在哪?」
秦戍又嗯了一聲,沒多話。
大概是今天婚禮太累了,所以不想多費唇舌,路檸表示可以理解,她也快累散架了,根本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