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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想到什麼,路檸忽然紅了臉,她往床上一躺,平整的床墊凹陷下去一塊,順手牽過被子,她在床上滾了幾圈把自己裹了起來。
這居然真的是她和秦戍的家了。
主臥有一扇挑高的落地窗,路檸卷著被子趴在床上,抬頭就可以看見江城的萬千繁華,車水馬龍。
她支著下巴,歪著腦袋想,在這偌大的城市裡,有一間安定的房子,只屬於他們倆。以後他們還可以養一隻貓或者狗,下班了一起去超市買菜,回家後秦戍做飯,她就抱著貓貓狗狗在一旁陪著他,吃完飯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夜深了便相擁而眠,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會同時照在他們身上。
真好,這樣的生活想想就很讓人期待了呢。
路檸的嘴角就沒下來過,她從床上下來,想去秦戍的衣帽間看看。
電視上的明星都有寬敞的衣帽間,穿不完的衣服鞋子,不知道秦戍會不會是這樣。
衣帽間連著主臥,裡面的空間分成三個部分,秦戍的衣服佔地最小,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大部分款式都沒什麼區別。
另外兩個部分則比較空蕩,只等著人填滿。
路檸猜,這應該是秦戍給她留的。
最中央的首飾臺裡放著秦戍的腕錶,路檸大致數了數,一共二十幾隻,佔了一個角,更大的面積是空的。
路檸的目光頓了頓,在一群腕錶中間,看見了一條項鍊。
項鍊談不上設計,簡單的素銀方絲鏈綴著一顆鑽石,幾年前買的時候才幾千塊錢,不如旁邊腕錶上的一顆碎鑽。
當時卻花光了秦戍所有的積蓄。
路檸明明記得,這顆鑽石被她扔在分手的那個雨夜,方絲鏈當成手鍊戴在手腕上,三年多前,一次在茨陽溝出野外時,因為遇到大雨,他們一行人陷入山洪,方絲鏈丟在那裡她都沒發現。
可她不會認錯,鑽石和方絲鏈,都好好的在這,連線處依稀可見二次修復的痕跡。
路檸心臟驟縮,泛起一陣抽痛,她好像記得裴宣說,秦戍從空軍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了茨陽溝駐地。
一些在角落裡不值一提的回憶漸漸清晰。
三年多前,為了採集標本,路檸和研究所的同事們出發去了茨陽溝。結果上山那日,天氣突變,傾盆大雨引發了一場小型山洪,轉眼間攔住了下山的路,幾人被困在山上,手機沒有訊號,他們只能呼喊著求救。
路檸當時摔了一跤,頭磕在樹幹上,暈了過去,醒來時就躺在縣醫院。是一位師姐告訴她,他們運氣還算不錯,遇見了在山上執行巡邏任務的官兵,不僅救了他們,還送他們來醫院。
師姐還說:「有一位兵哥哥特別帥,真的!你要是醒著絕對會被他驚為天人,他一路把你從山上背下來的,看著擔心壞了。他的腰上好像還有舊傷,流了不少血,聽醫生說你沒事了他才去包紮,現在已經走了。」
路檸事後想去感謝那位官兵,但是軍事駐地是機密,地圖上找不到,她也沒能再有機會遇見。
在黎陽壩日復一日的忙碌裡,這件事很快被路檸遺忘,她怎麼都不會想到,那會是他們的第一次重逢。
不知不覺,路檸淚流滿面。
身後傳來推拉門移動的響聲,秦戍來叫她出去吃飯,視線觸及她的眼淚時,他慌了一瞬。
路檸問他:「你是在茨陽溝偷走我手鍊的小偷嗎?」
秦戍看到那條項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牙關收緊,下頜線緊繃,口吻艱澀:「是我。」
路檸沒有質問他,上下眼睫一搭,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便叫他輕易軟了心腸,潰不成軍。
「分手那晚,我在你走了之後折返回去,雨水裡找到了這顆鑽石,後來在茨陽溝遇見你,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