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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吐了口煙圈,逐漸平復下來,隔著一層青灰色看他兄弟:「今天這事,咱們倆算扯平了。」
秦戍不抽,食指撣了撣菸灰:「行。」
「複合了?」
「沒有。」
「那要怎麼辦?」
「你得幫我。」
「行。」
一個計劃在腦海中成型,秦戍碾滅燃盡的菸頭,若有所思地說:「為了你們能儘快離開黎陽壩,你生個病吧。」
第35章 闌尾炎
晚上的殺青宴在招待所一樓的大堂舉行。
地方很簡陋, 就一間屋子,一張帶轉盤的圓桌,圍著十幾張凳子, 張羅一桌簡單的菜, 味道如何不重要, 酒得喝。
能坐上桌的,都是劇組的大人物,導演主演自不必說, 林誠和其餘的資方老總還有製片人也在, 最後一個位置,留給了路檸。
到舉杯喝酒的環節,路檸有些惶恐,她喝不了酒, 但是在座又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秦戍就坐在她旁邊, 心說早知道就不讓她來了。因為下午那件事一打岔, 他都沒來得及給路檸準備菜式。
於是秦戍在正式開席前,就一口氣自罰了三杯酒。
林誠問他:「你幹嘛呢?」
秦戍放下酒杯:「祝收視長虹, 行,該說的我說了, 酒也喝了, 我和路老師還有其他事要商量,先走了。」
「誒,什麼事兒啊?」林誠的聲音在後面追。
沒追上。
秦戍拉起路檸走了, 留下一桌人。反正有林誠在,用不著他。
林誠在心裡把秦戍從頭到腳紮了一遍小人兒, 然後一拍腦門, 作恍然大悟狀:「我想起來了, 最近秦戍有個專案得和研究所合作,讓他們商量去吧,再不商量等離開黎陽壩就晚了。」
這馬虎眼打得沒幾個人信,什麼時候輪得著秦戍親自去談專案了?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張端就看出來了,他朝林誠擠眉弄眼:「這倆人,那什麼了?」
話沒說盡,有心人都能聽懂。
林誠裝不懂,夾一筷子毛肚涮進火鍋,七上八下,丟進嘴裡,含糊不清:「什麼?」
從經紀人嘴裡,永遠聽不到實話,何況是自家藝人的八卦。
問不出來,張端便作罷,反正沒個兩三天,就從黎陽壩走了。
秦戍要是早知道能有這麼一天,說什麼都不會讓張端加快進度。
一想到沒幾天了,他比誰都鬱悶。
兩人坐在招待所小院裡的石桌旁,路檸看看屋裡,又看看他:「我們就這麼走了,沒關係嘛?」
秦戍胳膊撐在膝蓋上支著下巴,目光不捨得從路檸身上移開半分,出口還是那個混不吝:「有什麼關係?林誠在就夠了,我要走,他們也不能綁著我。」
沉默了會兒,秦戍忽然問:「想吃點兒什麼?」
「啊?」路檸還沒反應過來,「還有吃的?」
秦戍站起身:「走吧,別在這坐著了,跟我去廚房。」
下午留下的爛攤子還在這擺著,切了一半的茄子放在砧板上。
路檸有些侷促地站在廚房中間,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秦戍拎著圍裙遞到她面前。
「就這一件?」路檸拿在手裡,琢磨著要怎麼穿。
秦戍抻開雙臂,背對她站過去:「就這一件,你還要跟我搶?」
路檸愣在那裡,眨了眨眼:「你要做飯?」
秦戍側頭:「不然你做?」
路檸搖頭,她可不會做飯,秦戍短促地笑了聲:「那就幫我打下手,第一件事就是幫我穿圍裙。」
「嗷,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