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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局棋,梁時月也下的魂不守舍,也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真的有鬼,他竟比時光還心虛害怕,心思完全用不到棋盤上,時光看他臉色有些發白,道:“看你這麼大個人,膽兒比我還小!”
梁時月道:“我不是怕,就是覺得有點心慌!”
“還不是一樣!”
梁時月有些意外:“你不害怕嗎?”
“本來有一點,看你那個樣子,我反倒不怕了!”
“那你睡吧!”梁時月也不想被他看扁,說著要回屋去。
“哎!”時光趕緊拉住他道,“你在這我還不怕,你走了我肯定怕!要不,我去你屋裡睡吧?”
“不行!”
時光知道梁時月愛乾淨的毛病,也不是十分在意,就是隨口說道:“小氣鬼!”
雨聲越來越大,夜裡十一點了,時光梁時月坐在沙發上,都不自覺的有些睏倦,
“你說大雨天兒的,也不能出去!”時光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眼皮子開始打架。
“我真的困了!”
“我也困了!”梁時月身子也坐不直,向一邊靠了過去。
不一會兒,兩人一左一右的,併到了一塊兒去。
······
一個夢,大約是在一個朝代更替的時代,四野兵荒馬亂,戰火燎原,遍地餓殍。人人自危,生命何其珍貴,異鄉孤苦,相聚來日無多,一個本是謫仙般不染世俗,不關世事的人,也不禁物傷其類,不再遺世獨立,自哀自傷,明日往昔都不及當下來的珍貴。
數年來,他定居於徐州,以楚時為名,開了一家棋館,七八年的時間,經營的頗有規模,方圓百里,無人不知,只是棋館老闆身份隱晦,不輕易見人,只知他棋藝甚高,令當世圍棋第一人石蘭都不敢與之比肩。
亂世之下,豈有獨善之理,也許明日戰火燒來,誰生誰死,都難以預料。褚嬴典賣了經營七八年的棋館,施粥贈藥,散盡家財,身無掛礙。此舉並非是心懷天下,而是亂世中,已做好隨時死去的準備,但想起時光,又似心底一口溫存,冬日一盞風燭,荒漠一眼泉水,暖不遍全身,也灰不盡靈魂,能活一日,便活一日,也不用著急去死。
寒天凍日的一天,一騎快馬而來,送來了他人生最後一份禮物,開啟來看,是那一副繫著他命運的棋子。他抱著不過一死的勇氣,跟著那馬上之人離開。走了一日的路程,抵達一座破落的寺廟,入寺又是一間破舊的禪房,房門已經腐朽破敗,寒風裹著雪花從門縫裡鑽進來,床上的病人被寒氣催逼到了一角,瑟縮的抖著,燭火之下,已經瘦脫了相,可眉宇之間,仍能窺見當年的神氣,是豫章王蕭綜,褚嬴滿眼空濛冷漠,見到此景也不禁大慟,皺了皺眉頭道:“怎麼落的如此田地!我險些認不出你了!”
蕭綜頹然道:“你卻好像一點沒變!”
“你病的很重,我去給你請大夫!”他近來看過太多生死別離,已經習慣了處理這種事。
蕭綜悽然頹唐,似是將生死置之度外道:“不必了,我大限將至,難為你還來看我!”
“畢竟八年前,是你救我!”
那病人悽然一笑:“你還記得!”
“對我有恩的人,褚嬴一輩子也不會忘!”他說的真摯,蕭綜聽了也有幾分感觸,難掩悲愴之情道:“忘了吧!我這種人,活著不被人惦念,如今要死了,就死乾淨些!咳!咳!”他似想到什麼及其傷心的事,咳了起來。
褚嬴道:“你何必說謊,如果你真想讓人忘了,我也找不到你了!”
“你倒是比從前,聰慧了許多!能揣測人的心思了。”他慘淡的病容浮現一絲笑意,“我讓人給你捎去的東西看了嗎!”
褚嬴點點頭,道:“我記得它原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