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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見面嗎?”哪怕時光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這麼強的棋手,還與褚嬴有點關聯,他不能說沒有一點兒興趣。
對方回覆:“不方便。”
時光沒有再追問,直接下線,離開了網咖。
他還想念褚嬴,那種思念已經不再強烈,更像是一團火球,被他小心的包裹在內心深處,越埋越深,火勢小到像一盞燈燭,既不會熄滅,也不會把自己燒成灰燼。
他還是常常對著心中的燭火,對著空氣講話:“你會滅掉嗎?”然後他反問自己,“我希望他滅掉嗎?”
也許想,也許不想,但無論想與不想,好像都由不得他,就像褚嬴的來去,由不得他一樣。
他用了六年的時間,懂得了不能輕易訣別,又用了一年的時間,懂得了無論多高的天賦,也需要努力才會成功,他又用了半年的時間,終於知道有些事,無論你多麼聰明,怎麼努力,都做不成。
就好像父母生下的孩子,卻無論怎麼努力都收不回去一樣。生命已經開始了,褚嬴的生命就活在他的生命裡,他活著,褚嬴活著,他是幸運的,只是不如那段如有神助的時光幸運罷了。
那些時光越是離他遠去,他越發覺得那是一份無比美好的回憶,他不告訴俞亮已經不僅僅是保密,而是不敢。他不希望別人再來評判破壞那份美好,那些回憶藏著是照亮前路的燭光,是溫暖心房的燈火,可那也是他生命的軟肋,吐露出來就是摧毀他情緒的水火,他控制不住,他一定會哭,會碎,會失去現在這個武裝堅強的自己。藏著起碼它還是暖的,偶爾回憶一下,又是一個孤單和溫暖都比普通人多一倍的普通人,所以不能說,也不想說。
他直奔洪河家裡,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女人,身上圍著圍裙,好像是剛從廚房裡出來似的。她告訴時光,洪河到窯廠去了。
“我能進去看看伯父嗎?”
“我只是一個保姆,我也不認識你,要不你去窯廠找他吧。”
時光點點頭,到了窯廠,一時不知該用什麼心態面對他。
“時光來了,在這先坐著,我忙完跟你下一局。”卻是洪河先看到時光的,洪河的身上帶著圍裙,在學著給瓷器上釉料,眼裡的充實替換掉了往日的激情。
洪河洗掉手上的泥土,換上乾淨的衣服,滿心喜悅的撲過去抱住時光道:“恭喜!恭喜!你回來沒有去接你,你不生氣吧!”
“不生氣,但是淒涼呀!”時光跟他開著玩笑道,“不跟你開玩笑,捧著那獎盃的時候,我就想,要是我兄弟洪河站在我邊上,就好了,嘿嘿,我心裡想著你,感不感動!”兩人相視一笑,朝光明路走去,時光拍拍洪河肩膀道,“哎呀,都知道你現在忙,你不看我,所以我來看你了,你知道沈一朗新初段賽嗎?”
洪河點頭不語,時光道:“怎麼了?忽然不開心了,怕我們把你落下?我這不是來了嗎。”
洪河道:“我就不去了,窯廠裡活多,騰不出空。”
時光不想把他拋下,但是怎麼能帶著他走呢!當下時光就想激他一激:“這就不夠意思了啊,咱們是不是一個道場的兄弟!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能不去助陣呢?”轉而又問道,“你這是怕叔叔生氣?”
“沒有,我爸現在不反對我下棋了,他還一直催我回去下棋。”
時光笑道:“這是好事啊!你怎麼這反應。”
洪河腳步忽然慢了下來,時光看到他那副神情,自己也感同身受的左右為難,洪河這樣一個愛笑的人,提到這種事,也釋然不起來了,只聽他悠悠的道:“我就是放不下我爸,他一個人,現在什麼也幹不了了,我不在家多陪陪他,心裡總不是滋味。不下就不下了吧,還去那種地方,勾的人心裡怪難受的。”
時光想要勸說,但是親情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