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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荷凝視他半晌，突然道：&ldo;孟繁星，你喜歡林之若，是不是？&rdo;

孟繁星猝不及防，身子一震。

李碧荷苦笑道：&ldo;看來我猜對了。&rdo;

孟繁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沉默。

李碧荷道：&ldo;她知道麼？&rdo;

孟繁星搖搖頭。

&ldo;她也喜歡你麼？&rdo;

孟繁星又搖頭。

李碧荷澀聲道：&ldo;你有沒有想過，你和林之若可能沒有結果？你應該知道，男生們送給她的外號。&rdo;

孟繁星道：&ldo;我知道。他們叫她女皇，說她高不可攀。&rdo;

李碧荷道：&ldo;那你知不知道女生們背後怎麼議論她？&rdo;

孟繁星搖頭。

李碧荷冷笑道：&ldo;有人猜她可能是同性戀，對唐馨好得過分，走路還總摟著她。&rdo;

孟繁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大吃一驚，反駁道：&ldo;可是唐馨和傅青綸在一起。&rdo;

李碧荷不屑地道：&ldo;那是因為唐馨是正常的。你看林之若除了學生證上性別是女的，還有哪點像女生？寢室裡大家討論服裝髮型護膚品小飾品什麼的，她一句話都插不上，唐馨一再追問，她才承認從來沒有自己打理過這些東西。&rdo;

孟繁星沉默半晌，道：&ldo;你不要說了，以後也不要再說這些。&rdo;

李碧荷道：&ldo;為什麼，你怕是真的？&rdo;

孟繁星搖頭道：&ldo;不，我只是覺得我們不應該背後討論人家的是非。&rdo;他溫和地道：&ldo;就像當初我阻止程輝他們背後笑你一樣。&rdo;

李碧荷噎了一下，道：&ldo;我是為你好。你和林之若，可能是沒有結果的。&rdo;

孟繁星緩慢清楚地說：&ldo;我喜歡林之若，並不是為了有結果。這只是一個事實，一個縱然我想，也無法改變的事實。&rdo;

李碧荷說不出話來。

孟繁星溫言道：&ldo;我們不說這些了。已經晚了，我送你回家吧。&rdo;

兩個人一路沉默，一直到李碧荷家樓下，李碧荷才幽幽地道：&ldo;這是你第一次送我回家，想不到，也是最後一次。&rdo;

孟繁星沉默半晌，道：&ldo;對不起。&rdo;

李碧荷道：&ldo;可不可以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rdo;

孟繁星道：&ldo;你說。&rdo;

李碧荷仰望著他：&ldo;你能不能抱我一下？&rdo;

孟繁星猶豫了半天，終於點了點頭。李碧荷撲進他懷裡，頭伏在他胸前，雙臂緊緊地環住他的腰。過了許久，鬆開手，後退一步，眼裡閃著淚光：&ldo;孟繁星，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可是，我想你知道，我喜歡你，也是一個事實，一個我無法改變的事實。&rdo;

話音一落，不待孟繁星迴答，她已經轉身跑上了樓梯。

孟繁星惘然獨立，晚風拂來，依稀感覺衣襟猶有淚痕，懷裡尚聞餘香。

高二下學期有數理化歷史生物英語會考。考試前放了三天假，讓大家自由複習，尤其是平時不太重視的不在高考之內的&ldo;副科&rdo;，需要臨陣磨槍。班裡一片嘈亂，大家相互考問。這個在複述羅馬帝國的沒落，那個在討論孟德爾遺傳學說。程輝逮住林之若不放，專門提問古怪刁鑽的細節問題。兩個人正爭得不亦樂乎，突然門口有人叫林之若。

林之若出去後不久，又轉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