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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對他們的最好禮物了。”
三個人已把自己的筆記本和簽字筆遞過來,虔誠地看著他們的偶像。謝豹飛龍飛鳳舞地簽上自己的中文和英文名字,三人把筆記本珍惜地裝好,再次握手致謝。臨別時王剛俯在田歌耳邊輕聲說:
“謝謝田歌姐姐,幹得好,這樣的英雄不能讓外國女人搶走!”他們樂哈哈地走了。田歌雙頰暈紅,心中卻是甜滋滋的。謝豹飛目送著三人的背影,評論道:“快樂的年輕人,是嗎?”田歌高興地挽住他的手臂。
坐上法拉利跑車後,田歌問:“下一站到哪兒?”
“到比雷埃夫斯海港,我要送你一件小禮物。”謝豹飛輕描淡寫地說。
“小禮物?為什麼要到比雷埃夫斯港?”
謝豹飛已開啟了停車制動器,取下墨鏡扔在駕駛室的雜物臺上:“到那兒你就知道了。”汽車一出停車場就飛快地加速,很快就達到180公里的時速。田歌看著車內豪華的裝潢,撫摸著用澳大利亞小牛皮精工製作的座墊,在心中暗想,豹飛確實是典型的“揚基”性格。中國司機開車講究平穩起動,減速停車,尤其是對這輛昂貴的法拉利,不知道要寵到什麼樣呢。但謝豹飛卻從不講這些規矩,即使是僅僅20米的挪車,他也是急加速後再急剎車,弄得田歌頭暈目眩的。和中國人比起來,他顯然有更強的野性,他的生命力要更加強悍,不過,這正是田歌所看重的。
汽車開上了濱海大道,她發現豹飛一直皺著眉頭,頻頻地看反光鏡。她擔心地問:“怎麼了?”
豹飛簡捷地說:“似乎有人跟蹤。就是後邊那輛紅色的菲亞特,從停車場出來時它似乎就跟上我們了。”他加快車速,後邊的菲亞特也加速追上來。他減慢車速,菲亞特加快車速超過他們,但在越出半個車頭後,菲亞特也減慢車速,與法拉利保持並行。一個穿大方格襯衣的中年男人從車窗裡探出身子,對準法拉利的前擋風玻璃頻頻拍照。這是那些被稱為狗仔隊的討厭記者,他們是寄生在名人身上的跳蚤,死皮賴臉地糾纏著電影明星、體育明星、政界要人……拿他們的隱私去賣大價錢。至於這些隱私被爆光後是否會造成別人的痛苦,他們是從不往心裡去的。上個世紀末,威爾士王妃黛安娜——這原是一個希臘女神的名字——在狗仔隊的追逼下車毀人亡,一時惹起公憤,那些愛搞花邊新聞的報紙才不得不有所收斂。但僅僅一年後,他們(報紙和狗仔隊)又故態復萌了。
謝豹飛憤怒地落下車窗,作手勢讓他們滾蛋。那個傢伙不但毫不收斂,反倒趁著車窗落下的機會拍攝得更起勁了。謝豹飛勃然大怒,立即踩下剎車,田歌的身體驟然前衝,幸虧安全帶拉住了她。靜下神看看,菲亞特已經超到前邊,豹飛駕著法拉利從內側超過去,猛打方向盤,狠狠撞擊菲亞特的內側。菲亞特車內的人驚恐萬狀,田歌也急急喊:
“不要這樣,豹飛,不要這樣!”
謝豹飛兩眼噴著怒火,毫不理會她的勸阻,仍是一下接一下地猛撞。那輛車最終躲閃不及,從路堤上翻下去,打個滾,四輪朝天地紮在河灘上。謝豹飛大笑著開車走了,田歌從後視鏡裡向後張望著,擔心地說:
“他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停車看看吧。”謝豹飛笑道:“這些狗仔們的命長著哪,不管他!”
比雷埃夫斯港桅檣如林,有各國的客輪和貨船,也有不少私人帆船或快艇,它們麇集在一起,遠遠看去像是挨肩擦背的天鵝。謝豹飛停下車,先用車內通話器打了個電話:“我已經到了,開過來吧。”兩人走下車,繞到車前看看座車的車況。一個車燈被撞碎了,保險槓也被撞癟,這輛昂貴的法拉利這會兒像是一個可憐的瞎眼塌鼻的乞丐。謝豹飛用英語罵了一句粗話,便掉頭不顧。
他拉著田歌來到岸邊,走上棧橋,一艘遊艇從船堆裡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