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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上的重要影響,很大一部分基於這種私人關係。
看來,機上不少人是去觀看雅典奧運會的,他們屬於遲到的觀眾,奧運會早在三天前就開幕了。不過費新吾是有意為之的,因為他和兩個同伴主要是衝著田徑之王——男子百米決賽而去,不想多花三天的食宿費。
男子百米半決賽定於今晚,決賽定於後天晚上舉行。
從頭等艙裡出來一個老人,大約65歲,面目清癯,銀髮,穿一身剪裁得體的藏藍色西服,細條紋襯衣,淡藍色領帶,顯然都是名家產品。他舉止優雅,目光十分銳利。這位老人徑直朝這邊走過來,邊走邊含笑打量著費新吾和他的同伴。費新吾開始在記憶中搜尋這是不是一個熟人,這時老人已立在他身旁,抬頭看看座位牌,微笑著俯下身:
“如果我沒有看錯,您就是著名的體育記者費新吾先生吧。”
費新吾趕忙起身:“不敢當,我曾經當過體育記者,現在已經退休了。先生……”
老人接著向田延豹示意:“這位先生……”費新吾忙觸觸同伴,田延豹睜開眼睛,看見一個老人在笑著看他,忙取下耳機,欠過身子。老人繼續說:“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位就是中國最著名的短跑運動員田延豹先生吧。”田延豹的目光變暗了,這句讚揚實際是一根赤紅的鐵棒,無情地烙著他的心房。他慘然一笑,對老人說:“一個著名的失敗者。”
老人在前排空位坐下,慈愛地看著他:“失敗的英雄也是英雄,折斷翅膀的鷹仍然是鷹。畢竟你是在奧運會上‘聽四槍’的第一個中國選手,也是少數黃種人運動員之一。歷史不會忘記你。”
費新吾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所謂“聽幾槍”是體育界的行話,比如聽兩槍是進入預決賽,聽三槍是進入半決賽,聽四槍則是進入決賽。看來這位老人對田徑比賽比較熟悉。老人看見了兩人的詢問目光,自我介紹道:“我姓謝,雙名可徵,美國馬里蘭州克里夫蘭市雷澤夫大學醫學院生物學教授,也是去看奧運比賽的。”靠窗坐的田歌忽然扯下耳機,興奮地喊:“半決賽剛結束,他已經殺入決賽了!”田延豹急忙問:“成績呢?”
“10。02秒,仍是最後一名——最後一名也是英雄,飛得再低的雄鷹也是雄鷹!”
她剛才並沒有聽見三個男人的談話,所以這番關於鷹的話純屬巧合,三個男人不由得笑了。
田歌不知道笑從何來,詫異地睃著三個人,眼珠滴溜溜的像只小鹿,三個人又一次笑起來。
前邊的三名小夥子耳朵很尖,立即回頭沒頭沒腦地問:“進入決賽了?”
田歌很默契地笑著點點頭。三人高興地說:“我們也是衝著他去的。”
謝教授微笑著,目光被田歌吸引住了,她的美是天然的,就像山中的清泉,荷葉上的露珠。她身上的穿戴都不是名牌,但穿在她身上便自有一番風韻。費新吾為老人介紹:
“這個漂亮姑娘是田先生的堂妹,一個超級田徑迷,雖然她自己的百米成績從未突破15秒。
後來田先生為她找到了其中的原因:老天賜給她的美貌太多,墜住了她的雙腿,所以她只好把對田徑的一腔摯愛轉移到她的偶像身上。”
這番亦莊亦諧的介紹使田歌臉龐羞紅,她挽住哥哥的手臂說:“豹哥是我的第一個偶像。”
謝教授微笑著問:“你剛才談論的是謝豹飛的成績吧。”
“對,美國運動員鮑菲·謝,那是我的第二個偶像,他和我豹哥是奧運史上僅有的殺入決賽的兩名中國人,而且名字中都帶一個‘豹’字,真是難得的巧合!我想他們的父母在為兒子命名時,一定希望他們跑得像非洲獵豹一樣輕揚!”她笑著補充,“我還發現一點巧合,兩人長得滿相像哩。豹哥,你是否有一個比你小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