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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啟皺眉想了片刻，「恐怕懸，他修為雖在我之下，但是對我招式極其熟悉。貿然對上，必然是兩敗俱傷，就算我殺了他，魔尊之位我也守不住了。」

林知雲聞言嘆口氣，「沒想到他居然已有如此修為，道門危矣。」

「究竟是怎麼回事？」風啟才出關，對如今世道真是一竅不通。他討厭這種無法把握全域性的感覺。

「你閉關後，司徒承叛變。道門對魔修毫無戒備，死傷慘重。此後道魔關係一度緊張，在殷宸休即位後，更是有重新徵戰修仙界的打算。」

風啟皺起眉，抬手打斷他，「你這個說辭很熟悉，在魔界之中，我聽過同樣的版本，只是雙方調換了位置。」

「你懷疑我？」林知雲臉色陡然漲紅，頭上的碎發都氣得立了起來。

風啟急忙後退半步，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們都幾千年的交情了，怎會懷疑你呢？我是說，這其中有人趁機挑起戰爭。」

林知雲這才哼了一聲，偏開頭，接受了他的解釋了。

風啟舒了口氣，林知雲這暴躁的脾氣還真是半點沒變。

思及此，風啟突然又抬起頭，四處張望，「對了，怎麼只有你過來，季甫他人呢？」

提到季甫，林知雲身子一僵，微微斂目，「司徒承叛變時，魔界和道門都有修士在對方的地盤。在道門的魔修被我護在玄德宗，季甫則去接應在魔界的道修……」

風啟手指輕顫，已經猜到了結局，「他——死了？」

林知雲避開了他的視線，風啟心中明白他的意思，不由仰頭長嘆，「想當年我與他初遇，他便說我是他的死劫。當時我還笑話他，算命都算不準。如今看來，他還真是不負道天機這個稱號。」

林知雲看他眼眶泛紅，不忍道：「這不是你的錯。」

話雖如此，昔日三人一同在修仙界攪弄風雲的場景還是浮現在眼前，修仙界仍在，但是斯人已逝，再無處追尋。

林知雲壓抑住感情，伸手從袖中拿出一個錦囊，「他走時已經算出了自己的結局，留了三個錦囊給我。第一個錦囊助我在道門穩住地位，如今我是道源門大長老；第二個錦囊讓我今日來魔界接你，第三個錦囊還未到開啟之日。」

風啟聞言才注意到林知雲的衣著早不似昔日那般樸素。他頭戴白玉冠，尾雕祥雲；一襲白衣層層疊疊，看著繁複異常，衣袖晃動間，可見上面的繡著的銀色雲紋。

風啟捏著他的袖子，感嘆道：「沒想到千年之後，我們三人中混得最好的，居然是你。」

林知雲扯回自己的袖子，「別說我了，你接下來打算要怎麼辦？那殷宸休可不是個心善的主，若是知曉你的身份，絕不會放過你，不如你先同我回道門。」

「不了，當年之事，疑點太多，甚至我為何會突然需要閉關。這些都必須回魔界才能弄清楚。」風啟摸著自己的下巴，沉思道，「我見那殷宸休的模樣，好似有些走火入魔之兆。」

林知雲點點頭，「是，他常有頭疼的毛病。」

風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自有辦法，你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說完，他隱匿身形返回魔都。

他依舊是回到了自己的臥房，面對著諸多的畫像，還有熟悉的擺件，不由感嘆，還是自己的家好，可惜他已經不是魔尊了。

「小鳥回來自投羅網了嗎？」

風啟聽到聲音偏過頭，而殷宸休已經貼到了他的背後，撥出的氣息噴在他的脖頸上。

風啟察覺到他快要按到自己脖子上的手，側身避過，「我來可不是打架的。」

「哦？」殷宸休注視著他，「那你為何而來？」

風啟不答，反而伸手一指自己的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