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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早擺好桌椅碗筷,桌子上也上了幾道冷盤,酒也是溫好的,展顏等人落座,一籠一籠的螃蟹就端了上來,展顏是個懶得,才不會自己動手,只等著丫頭們把蟹黃挑出來她吃現成的,寧楚格年紀小,也等著人服侍,黛玉和玥瑋、展翔三個倒是都自己動手,雖然速度慢些,倒是別有趣味,展顏、黛玉和玥瑋三人自是邊吃螃蟹邊喝酒,沒有展翔和寧楚格的份,他兩個喝的是玉米排骨清湯,香甜的玉米味道混著排骨的鮮香,他們兩個喝的倒也開心,不吵著要酒吃。
用過膳後,丫頭們撤了席,換上新鮮瓜果和花茶飲品,展翔和寧楚格兩個坐不住,早滿院子跑著玩去了,展顏三人坐著賞菊,黛玉由來好才情,即興賦詩一首,竟然就是紅樓原著中的《詠菊》,展顏素來缺乏作詩的細胞,只是欣賞,倒是玥瑋跟著作了一首,雖然不能和黛玉相比,卻也很是不錯了。
螃蟹宴盡興而歸,黛玉又在公主府待了半下午,才帶著寧楚格回去。
展顏聽黛玉說了富察家姑娘和林涵的事,當著黛玉的面沒說什麼,等黛玉一走,她就叫了罌粟過來,讓她去查一查富察姑娘的底細,好多事黛玉打探不出來,卻很難瞞得過展顏經營多年的暗衛去,只有他們不想知道的,沒有他們不能知道的。
不過三五天工夫,罌粟就回來覆命,據查富察家四姑娘,小時候有些內向,總是呆在自己屋子裡做女紅,不怎麼出門,也不大和家裡姐妹們說話,看著怯怯弱弱的,跟誰都不大親近,四十六年選秀之前,忽然大病一場,昏迷了三天兩夜,請了幾個大夫,都說救不會來了,誰知第四天頭上醒了過來,醒來之後比先前更呆了些,連學了近十年的針線都忘了,養了一個多月才完全恢復,只是性情比先前更加沉悶。
富察四姑娘原本在家就不受寵,性情也不討喜,這些變化也沒有引起眾人注意,只是她把先前的事忘得差不多了,只得讓她的嬤嬤重新教給她規矩,又怕她選秀時丟人,找人活動一番,在第二輪時就把她刷了下來,留在家裡待嫁。四姑娘的生母出身小戶人家,是良妾,四姑娘就養在生母身邊,選秀之後,要給她說人家,就要她嫡母張羅,馬武的夫人對這個女兒也沒什麼感情,不過是面子上過得去,找的人家說不上什麼不好,但也說不上好,就是那種很符合四姑娘身份的人家,或是高門大戶的庶子,或是家世差些的嫡子,但是,連著相看了好幾家,四姑娘都能挑出毛病來,她親孃只有這一個女兒,心疼的不行,只要她說不好,她親孃就到馬武夫人跟前哭,把馬武夫人弄得煩不勝煩,只能遂了她的意。
展顏看著調查回來的結果,敲敲桌子,問罌粟:“依你看,富察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罌粟沉聲道:“一奴婢看,富察四姑娘很有心計,她這幾個月一來,每隔三五天,就要溜出府與林涵公子見面,但是富察家竟然無一人發現,由此可見,她做事非常周全;馬武夫人給她找的幾家公子,條件並不是很差,但是她總能找到別人的缺點,表明她心思慎密,善於發現問題;她背地裡攪黃親事,馬武和馬武夫人都不知道,隱藏的夠深,這個女子,絕不是簡單之人,行事手段不容小覷。”
展顏挑眉:“哦?你對她的評價挺高啊,她的性格如何?對林涵又是什麼態度?”
罌粟回道:“富察姑娘的性格奴婢還沒有掌握,表面上看,她很低調,在外人跟前也規矩有禮,但是揹著人時卻有些不羈,視禮法如無物,骨子裡總有幾分張揚之意,至於對林涵公子,看著倒是極好的,和林涵公子在一處時,臉上的笑容很真心。”
展顏沉吟片刻,交代罌粟繼續安排人觀察她一段時間,罌粟應聲而去,展顏又拿起調查結果細看,嘴角微微向上翹起,這個姑娘倒還真挺有趣的。
沒過幾天,黛玉那邊也反饋回來訊息,說她已經說服林涵,暫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