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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被懷霏投進監獄的時候,他感受到了‘背叛’,他憎恨懷霏,罵懷霏忘恩負義,在獄門前咬碎了牙齒。”
“嗯……”荀聽一邊接受著新資訊,一邊作為“涅肖”,還得裝作早已知情的神態,他問道,“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懷梵的手扶著欄杆的手指攥起來:“以利沙看著懷霏長大的,懷霏本就重情重義,怎麼可能對他的舅父一點感情都沒有?”
懷梵說道:“您不知道,懷霏在知道以利沙死訊之後,去他的舊宅沒吃沒喝地整整待了一天。懷霏對我說,他少時有次染了重病,舅父也這樣做過。”
“我說,以利沙這個人太過極端,你沒必要為他感到愧疚。”
懷梵對以利沙似乎沒有任何餘綴的感情,他提起這個人時從來都不會感到親切。
“懷霏不這麼想,”懷梵嘆了一口氣,說,“他在知道舅父死後,萌生了一種強烈的想法——懷霏說,他有一刻甚至想放棄一切,動用權力或者停下改革,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位親人和朋友。”
懷梵頓了頓。
“但他永遠也不會去做,”懷梵說,“兄長是這樣和我發誓的。”
那一刻的想法讓懷霏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也是個有私慾有貪念的平凡人。
但以利沙的暴虐和草芥人命是血築的事實,懷霏的性格是不會允許那一絲情義侵佔理智的,他需要給鼓婆區受壓榨的百姓們一個交代。
——懷霏沒有愧疚,他只為自己的私念感到羞恥。
守夜心裡的神與平凡人之間就差的只是這一念而已。
猶如登天的一念。
“我做不到像他那樣果斷、公私分明,”懷梵像是在承認錯誤似的,喃喃道,“我現在……”
懷梵此刻提起這件事來,似乎有些物是人非的意味——懷霏珍視的那些人幾乎全部不在了。荀聽也不知道現在的涅肖,是否還能稱之為“涅肖”。
“我現在只剩懷霏一個親人了。”高大的教皇躊躇了許久,緩緩說道。
……
此刻是巨獸屠宰宴的前夜,離早十點鐘開宴還有十二個小時,懷霏的審判儀式比開宴提前一小時。
氣象學家預測明日是個萬里無雲的晴天,所以前夕的夜空清澈遼闊,綴滿群星。地上通明閃爍的燈火似乎比夜星還要忙碌。
巨獸屠宰宴向來繁華盛大,每家每戶都可以參宴,流浪漢也能在上面蹭一碗肉羹吃。有的人家還沒睡,透過窗子望向街上來往的傭兵和蟻奴,他們為屠宰宴前夜的繁忙感到興奮。
只是他們不會想到,其中大部分傭兵正在繃著心中的一根弦,在僅剩不多的時間裡尋找應該出現在審判儀式上的那個“罪人”。
卡德提出了另一個計劃:找人扮演懷霏。反正審判儀式只是相當於法庭上的定罪環節,將觀眾騙過去為先,懷霏如何處決等找回來再說。
懷梵未置可否,卡德就當他默許,著手籌備了。
這群不眠之人裡還包括希什——不過他是出來湊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