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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露骨直白，方惟被鍾毅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轉頭挪開視線，鍾毅輕輕吐出一口氣，擺正方惟的腦袋，讓他依舊看向自己的眼睛，繼續說道，「但是我希望你更該知道，作為你的男朋友，作為你的伴侶、愛人，我希望在你有需要、想要尋求幫助的時候，第一個找的物件是我，而不是別人。」

「你不用擔心你打給我的任何一個電話也好、簡訊也好，會是負擔、累贅，只要是你的，就算是一句『中午想吃什麼』，我都樂意去聽，樂意去回答，甚至我希望聽到這些或許聽起來『無關緊要』的東西，它們不是浪費我的時間，它們是我們的生活，明白麼？」

「我首先是你的男朋友，其次才是你心裡那個男神一樣的鐘毅。」鍾毅說道，「你的男神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會為喜歡的人心神不定，魂思夢縈，你是他……第一個認認真真用心去喜歡的人，所以給他一些表現的機會，去喜歡你，為你做點事情，好不好？」

方惟隨著鍾毅的話把頭越埋越低，他用力點點頭，忍不住想著自己先前的做法是不是一直困擾鍾毅很久了？他有些內疚，又有些心疼，他拉著鍾毅的衣服，乾咳了一聲，道，「我從來也沒喜歡過別人，沒和別人談過戀愛，你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人，也是我第一次正正經經談戀愛的物件，我不知道談戀愛該怎麼談，也不知道情侶之間該怎麼相處，如果我做得不對，你早點跟我說，我改正就好了。你不說，我反應也不快，說不定到最後才知道。」

鍾毅輕笑出來，反應不快？倒是挺誠實。他揉了揉方惟的腦袋，一副乖乖認錯的模樣真的是讓人根本生不了氣，更何況他本身也沒有生氣，他笑道，「說得好像我很有經驗似的。」

鍾毅摸著下巴，裝作思考的模樣，想了幾秒說道，「這樣，我們一起學著愛一個人，從現在學到七老八十，總歸能出師了吧？」

「……」方惟聽著鍾毅話裡的潛臺詞，心裡一熱，他點點頭，說道，「肯定能。說不定還能去教別人呢。」

「教別人？那我還是有點擔心你會不會誤人子弟啊。」鍾毅調侃著方惟，手指在滿是泡沫的水池子裡劃了劃，沾上泡沫點在方惟鼻尖上，「先等我驗收了你的學習成果再開班。」

方惟嘿嘿傻笑著應了一聲，頂著一鼻子的泡沫也不惱。

阿咩吃完了自己的早餐，鼻子拱著食盆走到鍾毅和方惟邊上，抬頭看了看自家主人和方惟，低頭把食盆往方惟腳邊拱了拱，「汪！」別忘了把我的碗也給洗了！

鍾毅輕輕拍了拍狗頭，「真是會破壞氣氛。」

阿咩以為鍾毅在和它玩，吐著舌頭晃尾巴，眼睛閃亮亮地看著鍾毅。

本來不大的廚房，站著鍾毅和方惟兩個人空間剛剛好，現在擠進來了一隻體型不小的哈士奇立馬就顯得窄小了，鍾毅只好把哈士奇領出去，在客廳裡陪著大狗玩。

沒有鍾毅在邊上幹擾進度，方惟三兩下把剩下的刀叉筷子洗乾淨放好，擦擦手，把圍裙摘下掛在廚房移門的掛鉤上。

他走到客廳，看見鍾毅盤腿坐在地板上，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騷撓著哈士奇仰天攤開的白毛毛肚皮，嘴角向上勾著，眼裡帶著淺笑，看得方惟心跳加快了些。

居家又帥氣的鐘毅，此生何求！

「嗚——汪——嗚——」

方惟抽著嘴角看著叫聲彷彿在拉警報似的哈士奇，講真，剛才什麼都好，就是阿咩的叫聲太破壞氣氛。

阿咩被鍾毅撓肚皮撓得極其舒服，拱著四個爪子扭來扭去。

「要不要來玩玩？」鍾毅看見方惟站在邊上，便往自己身邊拍了拍，示意方惟坐過來。

方惟伸手試探性地抓了抓哈士奇肚子上的白毛毛，哈士奇僵了僵，看了眼方惟，又看了眼鍾毅。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