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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直系後裔麼?”王孫塵臉色微變,目光森冷,手指按在了刀柄上,語氣絲絲寒意:“你可是告訴過我們,除非紀江手裡一封逝去盧侯的賜封手令,和蘇細眉幾個孩子,活人當中就只有你費家才能出入雲霧山……”
費宏額頭冷汗滲出,噗地跪倒:“是鑰匙!那柄青銅鑰匙……真君迎娶紀侯親妹——紀君恩,彼時真君已無身體,現實沒有留下子嗣,和紀家並無血脈關係,但它授過紀君恩一柄鑰匙作靈界種子,作對她的補償,誰吸收了鑰匙,就等於說靈界認可的第一代子女,優先權遠高於我們這些六百年的後裔……”
王孫塵皺眉聽著,語氣冷硬:“繼續說……”
費宏抬起首,繼續辯解:“這青銅鑰匙在三百年前帝國伐山破廟時,由妃子紀君恩送出地宮,交給了紀家小侯爺的夫人儲存,作一代代傳家寶物,三代紀家少夫人拜佛進香時遭遇匪徒截殺,又失落在外,後輾轉為旁系血脈蘇家得到……這一代也就是蘇細眉,她不會法術,空有鑰匙發揮不出來也沒用,但現在看,難保有別的旁系血脈……”
“誰會知道?”王孫塵不置可否。
費宏一咬牙,不肯背黑鍋,抗辯:“畢竟當年組織上為了促成婚姻,算計死她的術士母親,這事對紀江隱瞞,但在有心人是留下痕跡……”
“閉嘴!”
王孫塵神情微變,推門出去看了看周圍,又回來沉聲:“混蛋,別隨便提起以前舊事,這不是老盧侯在時一手遮天了,租界對我們並不安全,你想引來審判官麼……”
“在下錯了……”
“算了,這次事發意外怪不得你,且留著你,繼續擔任紀家管家,有什麼事立刻向我報告……另外,去找到那柄青銅鑰匙……你的機會不多了,費宏。”
“是!”
費宏說著,躬身後退,出了門,才鬆了口氣……
回首看看這家雕樑畫棟的閣樓,這是偽裝成東瀛商會館的組織秘密基地,在街道西邊的紅色夕陽照耀下染上明豔血色,有些配武士刀的東瀛浪人出入,部分甚至帶著殺過人煞氣,在一個曾經老兵眼裡很容易分辨出來,他目光裡閃過一絲猜疑:“這麼多東瀛人,上面最近在搞什麼?”
不過這些上層鬥爭,並不關自己這底層的事,所謂的真君後裔,在六百年後並不值錢,若非搭上關係,有著利用價值就不過庶民而已,費宏想著王孫塵的最後警告,又搖搖首,上車離開。
“老爺,接下來去哪裡?”司機老趙的聲音沉厚,他穿著普通民服,不是軍方配給上校紀江的專用司機,但也領著紀家工資,用這樣稱呼來對一個管家,如果給主家聽到就是很大的問題——吃裡扒外。
費宏似乎習慣了,甚至享受這聲‘老爺’的稱呼,臉色沉沉:“那柄青銅鑰匙,它一定還在雲霧山附近,一定還有人佩戴著它……找到那個人。”
小汽車外,租界街區與普通街區交接的街道,分外繁華熱鬧,這時候人流一片擁擠紛擾,小汽車滴滴兩聲喇叭都難以催開人流,只好停下來,費宏問:“又怎麼回事?”
“學生遊行……”司機老趙說。
車窗外,一群身穿灰藍長衫的男女學生舉著白色橫幅過去,揮舞拳,高呼口號:“抗議租界槍擊案!”
“請願當局抓捕洋人兇手!”
“振興教育,支援國貨……保護民族利益!”
各種駁雜的口號,不斷有各色的小商販加入,匯成五六百人,在郡城裡也算得上規模遊行,就算在開車的老趙,見此也是一嘆:“國家不振,要孩子一腔熱血犧牲付出。”
“當年我們不也是一樣的熱血學生?”
“正是神州沉淪,所以我們才必須支援擁有天命的諸侯……本來二十年前,盧侯是最好的人選,是唯一能取